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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离走了不假,章邯可还在呢。

    虽然对方刚才似乎一直在帮她们说话,但到底抱着什么态度还未可知。

    此时,章邯也恰好回身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说别的,露出一个笑容,抬手一抱,“在下不打扰了,告辞,涟衣……殿下。”

    说完,不等涟衣二人反应,也转身离开。

    转过身后,章邯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王离的表现还是不正常,他心头仍然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别扭感。

    章邯离去后,涟衣和花影的脸色稍显凝重。

    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表明他已经确认了涟衣的身份。

    对花影二人来说,昌平君遗孤这个头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没一个人知道就最好。

    对于两个女孩子来说,这所谓高贵的血脉,除了带来麻烦已经毫无用处——如果他们是男的还能利用一下楚王室名头,可惜她们是女的。

    好在知道的人是章邯,问题不算严重。

    江湖上都知道,影密卫统领和长公子扶苏走的很近很近,刚才他说的话也表明了这一点。

    看在扶苏的面子上,他总不会伤害涟衣,否则刚才也不用帮她们化解危机了。

    ………………

    大泽山,炎帝六贤冢外。

    田言淡然的继续往田蜜身上泼脏水:

    “烈山堂惨案的发生,将农家正式推向了血雨腥风之中,而幕后黑手属镂的身份,一直就如同雾里看花,让人难以看个真切,直到我发现这个针孔。”

    说着,田言还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雾里看花的银针,看来准备的很充足。

    对此,田蜜只能发出苍白无力,且毫无卵用的辩解,“我没有杀大当家!我哪有那个实力!”

    完全没人搭理她,甚至连她的同僚田仲都在怀疑她——当然,他倒不怀疑田蜜是属镂,只是怀疑田蜜杀的田猛。

    男人要是到了兴头上,再高强的实力也只是虚妄,田蜜想摆弄田猛怎么想都不是难事。

    田虎直接无视田蜜的哭诉,向田言询问道:

    “阿言,既然你发现了这个针孔伤口,怎么不早说?”

    “最开始的时候,我不理解田蜜为什么要杀人,所以没有声张。”田言解释道,“直到我发现了她是罗网安插在农家的卧底,一切才豁然开朗。”

    “而一个已经暴露的卧底,留着或许会更有用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田虎很顺滑的相信了,一斜眼瞪向田蜜,“还想抵赖吗?”

    田蜜当然要抵赖……啊不是,是自辩。

    “如果我是属镂,我怎么会被你们这么简单就擒住?还多此一举的安排一个假货来救我?”

    田言不慌不忙,轻笑着回应她道,“这原本是你安排的金蝉脱壳的一个妙招,冒牌货的现身可以将伱与‘属镂’这个身份彻底切割开,让你成为一个被罗网利用的可怜无知小女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死于罗网杀手剑下,烈山堂就会群龙无首,陷入空白,神农堂也会因此彻底退出这次的侠魁之争。”

    “你若是在此时想办法解决了属镂和罗网杀手,就能够洗脱罪名,甚至居功至伟,有资格也参与侠魁的争夺。”

    “在这个基础上,若是蚩尤堂和四岳堂中的某一个甚至多个堂主出事,农家高层就会陷入一片空白,而你……应该有足够的把握获得共工堂的支持吧?”

    “哪怕退一步说,只有我出事,六堂去其二,你有两堂在手,依然拥有一争侠魁的实力。”

    “你……我……”田蜜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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