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江湖上比较常见的一种刑罚,许多门派都会有,农家也一样。

    顾名思义,就是用利刃在身上捅三个对穿的窟窿,前后加起来就算六个洞了。

    一般来说,三刀六洞必须要捅躯干,四肢是不行的,所以这算是一种近乎顶格的惩罚,仅次于处死——无论在躯干上哪个部位捅三个对穿的窟窿眼,这人也得去半条命。

    身为侠魁的田言主动以三刀六洞之罚自惩,也确实足够作为一个交代了。

    这种情况下,若是刘季他们还不依不饶,反而显得无理取闹,在绝大多数农家弟子那儿也说不过去。

    惊愕过后,刘季既不敢,也不好继续强求公道,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好……好,当然可以!”

    见刘季松口,田虎不情不愿的收回虎魄。

    他既不高兴和朱家议和,更不高兴自己大侄女自残的行径。

    没了威胁的刘季长出一口气,绷紧的弦突然一松,整个人直接无力的靠着柱子滑坐在地,大口地喘息。

    田虎则不爽的对旁边怒喝道,“都是瞎子吗!还不给侠魁包扎伤口!”

    旁边傻眼的弟子这才回过神,赶紧跑去取创伤药和纱布,要过来给田言上药包扎。

    田言接过东西,摆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好,然后一边撒药一边说道:

    “从现在起,六堂各司其职,听我调度!”

    “神农堂镇守惊蛰坡,魁隗堂镇守春分涧,这两处乃是大泽山要害,不容有失!”

    “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是对刘季说的。

    他挣扎着起身,看着心神颇为疲累,低声重复了一遍田言的命令,表示自己记住了。

    田言点点头,一边缠好纱布,一边含笑说道,“很好,那就劳烦刘季兄弟回去传话了。”

    刘季一晃脑袋,随后略显狼狈的匆匆离去。

    田言看着刘季离去的背影,眼神颇为玩味。

    ………………

    章邯疗伤的山洞外,匆匆赶回来的刘季如实转达了田言的话。

    朱家顶着‘哀’面,陷入了思索:

    “惊蛰坡和春分涧……这两处地方原本就是神农堂和魁隗堂的势力范围,如此安排倒也合理。”

    虽然话里说着合理,但朱家的语气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带着很深的疑虑。

    这也是必然的,他们终究和田言不是一条心。

    朱家接着切到‘怒’面,话头一转,沉声问道,“司徒万里的事她怎么说?”

    “呃……给了个交代。”刘季详细叙述了一遍之前田言的所作所为,末了加了几句自己的感慨,“……真是没想到,这大小姐往日看着文文弱弱的,现在竟然这么狠,那一刀我看着都嫌疼,她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是把我吓了一跳!”

    听完刘季的描述,朱家陈胜龙且等一众旁听者的反应和他差不多,都是颇为感慨。

    只有一个人例外——韩信。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方,脸色颇为怪异,并未说话,只是目光很复杂。

    朱家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以他的城府,倒也能理解田言的这番操作。

    说实话,能隐藏实力这么多年,一直以一个病弱少女的姿态欺骗着所有人,田言做不到这种程度才更让人意外。

    现在的关键,还是该怎么回应对方。

    “给个面子……”朱家换到‘喜’面,玩味的重复了一遍田言的说辞,接着看向一旁的陈胜吴旷,“两位老弟怎么看?”

    陈胜巨阙往地上一砸,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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