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抄起一份,仔细阅读之后,脸色也是愈发承重。

    虽然范达尔在希利苏斯和甲虫之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兵犯了大忌,但希利苏斯的情况每日愈下却是真的,当地塞纳里奥要塞的驻军和德鲁伊们已经捉襟见肘,如果再不派兵支援,恐怕他们很快就会被虫群和黄沙淹没。

    不过好消息是,现在游荡在墙外的只是些低级的异种虫,其拉虫人帝国的核心还被锁在甲虫之墙后面难以突破,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报告我看过了,无论是德鲁伊还是哨兵部队,甚至是丛林的守护者们都报告了异种虫的动向,还有不少好手为了调查取证牺牲在了虫巢里,这件事情确凿无疑,”泰兰德走到玛法里奥身边,给他说起最近的情况,“范达尔的诡计已经失败了,但他想要派更多人手这件事也有一定道理。”

    “的确,但——”

    “杉多,母亲,两位客人来了。”珊蒂斯这时在门外敲响木门。

    玛法里奥和泰兰德对视一眼,然后玛法里奥扬声道,“请进吧,阿尔萨斯殿下,还有老朋友伊森德雷。”

    “能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很高兴,玛法里奥,梦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伊森德雷看到玛法里奥的时候颇为欣喜。

    “这点你不用担心,伊森德雷,在我离开的时候,导师告诉我绿龙军团的困局已经解开了,三位守护巨龙的出现大大缓解了局势,而且萨维斯似乎萌生了退意,不再操纵梦魇吞噬梦境了。”

    伊森德雷点头,其实她也感受到了梦境的变化,但是现在梦境的门扉还在紧闭,她没法读取到准确的信息。

    阿尔萨斯则是说道,“许久不见,大德鲁伊,还有泰兰德祭司,我们本来是想寻求德鲁伊们的协助,找到通往翡翠梦境的通路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用不上了。”

    “还得感谢你的帮助,阿尔萨斯,”玛法里奥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点自责,“鹿盔他迷失了心智,竟然会相信这种低级的谎言……我刚才也感觉到了萨维斯捏造的幻象,那个家伙根本没有一点瓦斯坦恩的气质,全然散发着梦魇的扭曲和堕落,也怪我,是我没有关注到范达尔的心理缺陷,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这不是你错的,玛法里奥,”伊森德雷安慰道,“梦魇无处不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而且以范达尔的实力,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个幻象吗?只是瓦斯坦恩牺牲的那一天变成了范达尔永远的梦魇……”

    “让我们过段时间再为梦魇的牺牲者哀悼吧,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玛法里奥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他看向阿尔萨斯,“希利苏斯黄沙之下的秘密,阿尔萨斯你有了解吗?”

    “嗯,那里沉睡着古代虫人帝国,当初悍不畏死,遮天蔽日的异种虫群,还有扬起黄沙的冷酷构造体,差点给整个艾泽拉斯的生命带来了一场浩劫。”阿尔萨斯如数家珍,也许会有人说卡多雷傲慢而又自负,但谁也无法否定他们曾在流沙之战里流过的血与泪。

    就像谁也不能否认,曾经的巨魔朝不可一世的亚基虫人发起挑战,以整个种族的存亡为筹码,硬生生地在灭亡到来时撕开了一条生路,为后来者们的兴衰奠定了基础。

    可惜,除了赞达拉以外的其它几个后来的巨魔国度,要么在自家的互相征伐中迅速衰落,要么追求了禁忌的力量与世皆敌,要么还妄想光复先祖荣光却没有匹配的实力和眼界,最后基本都走向了衰败和灭亡。

    哪怕是这样,巨魔也给除了卡多雷以外的其它种族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殊不见同样自负的奎尔多雷,被衰落后的阿曼尼帝国打的不得不寻找人类作为挡箭牌。

    接过阿尔萨斯的话茬,玛法里奥也是语气沉重,流沙之战里暗夜精灵和巨龙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每每回想此事,玛法里奥都觉得那残酷的战争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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