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腿不放的小秦子。

    轻轻地动了动腿,示意让他松手,毕竟这般成何体统?

    却不想小秦子悲意正浓,怎么也不肯松开。

    “大人,属下有愧啊!”

    手感真好啊。

    钟瑾仪无奈地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问,“那你答应了?”

    “属下、属下怕不答应,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于是就……就只好先委曲求全!属下没骨气,对不起大人的栽培,请大人责罚!”

    秦源说到“伤心处”,泪眼婆娑,便抱得更紧了。

    “属下回来以后,就一直想向大人禀明实情,可、可属下实在没脸见大人!属下也想投井算了,可、可一想到有负大人重托,于是……于是只能忍辱偷生……”

    再往上一点会不会被打?好纠结……

    秦源认为,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没有在回宫后第一时间和钟瑾仪汇报,是有必要做个合理的解释的。

    另外,告诉钟瑾仪清正司要自己做影探之事,有两大好处。

    一方面,钟瑾仪本身就想通过自己去打探清正司的情报,所以做了清正司的影探,只要及时报备表明立场,钟瑾仪只会高兴,而不会责罚。

    另一方面,毕竟日后自己免不了经常与女帝老婆在乾西宫约会,这时候埋个伏笔,到那时就能说成苏若依是来接头的,属于公干性质,这样在指挥使老婆这也能有个交代。

    虽然眼下二弟还未破土而出,但未雨绸缪的工作应当提前做起来——所谓“安全生产,规范操作”,可不是临阵磨枪,而是要警钟长鸣。

    “行了,起来吧。”

    钟瑾仪虽语气清冷,但心中却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心道他怕是在那边受了不少委屈吧,如若不然怎会如此伤心?

    清正司的账,内廷卫迟早要算!

    秦源虽是不舍,但还是意犹未尽地站了起来。

    毕竟君子有度,掌握尺度方不失君子之风。

    “你做得很好,本使不会罚你。”钟瑾仪又淡淡道,“只要你知道自己是谁就好。”

    秦源连忙点头,斩钉截铁道,“大人放心,属下发誓,属下的心永远都在大人身上!可,清正司要属下做影探……”

    “他们让你做,你便做。你明白本使的意思?”

    “啊这……”秦源故作惊讶了一下,随后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状,忙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了!他们从属下这知道的,都是咱们希望让他们知道的!”

    钟瑾仪微微颔首,“没错。那么,清正司有没有说让你查什么?”

    “倒是没明说,只是说让属下先结识宫里的人脉。”

    “这就对了。你刚加入,他们自不会轻易与你说那件事的。”

    “什么事啊?”秦源好奇道。

    钟瑾仪顿了顿,回到座位上,轻轻坐下后,说道,“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