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微微一笑,“是么?那誉王难道不好么?”

    “誉王?滚他娘的球!”秦源黑脸道,“燕妃就是誉王的人,老子差点被燕妃害死,这事你也知道吧?你说,燕妃要害我,誉王会不知情?”

    说到这,秦源狠狠地一拍桌子,说道,“老子今后跟誉王不共戴天!他要是做监国太子,老子天天画圈圈诅咒他!”

    “哈哈哈!”庆王不由大笑起来,“好,秦兄这般性情倒是与我很合,来来来,我敬你!”

    庆王对自己身边人有足够的信任,他相信以手下的能力,绝不可能连一个宫里的厮役太监都骗不过,让他瞧出自己庆王的身份。

    从这个角度而言,再加上秦源之前一直帮敏妃对抗誉王的举动,他现在愿意相信秦源说的是真话。

    当然,他的判断也没错,秦源说的大体上也的确是真话,毕竟他已经彻底得罪了誉王,不上庆王的船还能上谁的船?

    只是这一番过后,庆王再看秦源时的情绪,与之前有了变化。

    正是少年时,谁不愿得一可信赖的知己好友,肆意谈笑、荡尽风华?

    庆王心性自是沉稳,有生在帝王家,平日里也无太多放肆的机会,但到底也是个少年,心底又何尝不希望拥有普通少年郎那般的肆意与潇洒?

    既然碰上秦源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太监,他便决定今晚当纵情高饮,不负年华。

    是夜,庆王大醉,宿于乾西宫,与秦源同榻而眠。

    不过,第二天天未亮,他悄悄便回去了。

    秦源在庆王回去后,才从凤床上坐起来。

    这小混蛋手脚不干净,睡着了还老往自己身上拱,嘴里喊着“小楚姑娘”、“小楚姑娘”的。

    特么的,晦气。

    不过,自己昨晚也喝不少,应该……没喊“昭妃娘娘”、“昭妃娘娘”吧?

    不至于不至于,毕竟昭妃的面都没见过。

    秦源下去咕咚咕咚喝了一通水,此时酒意已退,便坐在床上想问题。

    庆王天天躲在朝兰宫,到底是在躲谁呢?

    六月十五保庆王……难不成他躲在宫里,真是为了躲避追杀他的人?

    不可能……还是不敢相信,有人敢在剑庙眼皮子底下动手。

    那么……

    想到这里,他忽然眼皮子猛地一跳。

    等下,圣学会……某种仪式……庆王不会就是那只“鹊”吧?

    六月十五,圣学会的人来对庆王进行某种仪式,到时候被发现就很危险,于是墨岛就来帮忙?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否定了这种可能。

    庆王现在要实力有实力、要名声有名声,何必再接受圣学会的仪式,让自己成为傀儡?

    再说了,看庆王这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是那种做傀儡的人?

    只要庆王不想接受仪式,圣学会就算派他们的大佬过来,也别想成功——这是皇宫啊,你特么还想在皇宫对一个王爷霸王硬上弓?

    本事这么大,你怎么不去上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