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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对于景王的到来,庆王并不感觉意外。当然,当景王走进房间,看到庆王一脸哭卿卿地坐在秦源床边时,也同样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他也已经得到了相同的消息,知道秦源杀了百里暮云和魏无名,已经奠定了陇西之战朝廷必胜的基础。
所以,现在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场夺嫡之争发展到现在,胜负的关键就攥在秦源的手里。
再说的清楚一点,那就是秦源想让谁在这场校考中胜出,谁就能胜出。
不凭什么,就凭他完全左右了陇西之战的局势,以及他是近数十年来剑庙召见的第一人。
前者让他有资格发表意见,后者让他的意见必然能受到剑奴的重视。
而剑奴,是校考的总考官,五百年来一直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两位殿下自然都能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来找秦源。
不过,他们都认为,秦源跟对方只是逢场作戏,对自己才是真情实意。
所以,互相见面之后,除了鄙夷对方自作多情外,也没什么太激烈的情绪。
毕竟,他们这趟名义上的“主题”,是赶来“宽慰”秦源的“丧妻之痛”的。
当着秦源的面吵架,那就落了下乘了不是?
有这功夫,倒不如把感情花在正主身上呢!
“先生,本王刚刚得知这边发生的事,当真是心如刀绞......本王知道,此时与先生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既然如此,那便不如不说吧。本王,今夜与先生痛饮三百杯,一如我们在宫里,长醉一场吧!”
景王这话,是一边哭一边说的,把庆王都看懵了。
这厮,竟然能做到说哭就哭,演技过分了得!
可是,至于这么夸张吗?
景王自己死老婆,怕是也没这么伤心吧?
但很开,庆王又怀疑自己的“戏”是不是够足了。
于是,为了不被景王比下去,他也一咬牙一狠心,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秦兄,此事说到底,还是本王之过啊!若是本王能早些收拾战场,赶来相助,就......哎!本王恨不得回到一个时辰前,再来一次!
要是能再来,管他劳什子的军功,只要能与秦兄并肩作战,哪怕是战死在这白云城,又有何足惜?”
嗯,这个时候不怕太过,只要跟景王保持一个姿态,即便无功也不会有过,这样就能确保自己能胜出了!
十余年的经营就在这一刻,庆王怎敢有半分大意?
景王一听,立马又说道,“本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先生放心,本王已经尽遣门客,让他们四下寻找了。不找到钟家三位,本王誓不罢休!”
庆王立即接话,“是也,本王也已经派出大队人马,到处搜寻钟家三位的踪迹了!或许,他们福大命大,未死也说不定呢!”
秦源听着两人在自己床边,你一句我一句,嗡嗡嗡,嗡嗡嗡,顿时感觉一阵阵头大。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权力能点燃一切。
两个如今大成国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其中一个还是必然会成为下一任国君的殿下,此刻不去领兵打仗,收拾残局,竟然都宁愿围在自己身边,极尽献媚之能事......
秦源知道,庆王和景王都远远算不上虚伪之人,他们对自己也并非虚情假意。
但此时此刻,他们却都在拼命表演。
而且,哪怕这场表演传出去,传到任何一个参与这场夺嫡之争的人的耳朵里,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哪里不对。
更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