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源除了封住几处命门,暂时保住性命之外,完全拿它们没有办法。

    要按照这个进度,他起码得花费好几天才能逼出毒素,而且就算逼出来,也势必要元气大伤好久。

    这毒凶猛到这个地步,倒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不过秦源也有点庆幸,好在自己的雾偶也把对方困住了,这样大家起码可以谈谈。

    于是想了想,他问道,“喂,跳来跳去的那白痴,你跳够了没有啊,跳够了报上名来。”

    跳大神似的跳了半个时辰,累得半死的楚宴修,忽然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似乎很近,但是似乎又很远。

    不由心下一喜,问道,“在下楚宴修,敢问阁下是哪位?另外,这雾阵是否阁下所为,你我无冤无仇,何以至此?”

    秦源怔了怔,心想楚宴修,那不就是内廷卫药房那个小白脸么?

    难不成他是燕妃的人?

    于是说道,“无冤无仇?我问你,你特么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

    楚宴修听罢,顿时秀眉清皱,随后赶忙解释道,“在下是往水里放了一些……非常之物,只是在下的本意只是想药几尾鱼回去尝尝罢了,不知道因何得罪了阁下,还请明示。”

    秦源一听,当时火气就窜上来了。

    哪怕对方扔个雷管到水里,不小心把他崩上岸了,然后解释说是想炸鱼,他都认。

    可这货竟然说用这么凶猛的毒药来药鱼,然后药回去还打算自己吃,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红伞伞白杆杆,你特么打算吃完躺板板?

    另外,能造出这么牛逼的毒药的人,还需要用这种手法来弄几条鱼?

    “你这厮是不是当我傻呢?”秦源顿时声音一冷,问,“说,是不是燕妃派你来的?不说我就让你困死在这。”

    “阁下,你误会了!在下不认识什么燕妃,顶多就是……前晚跟一个姓燕的宫女有过露水情缘罢了。”

    秦源一听,顿时愤愤然地哼了一声。

    果然不是个正经东西!

    “你这淫贼!”先义愤填膺地骂了一句,秦源又道,“既然你不是燕妃派来的,那你给我解释解释,特么的为什么在水里,下特么的毒?而且还一次性下了那么多?”

    楚宴修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沉水里了,于是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在下只是想试验下新研制的几种毒药,而且在下真的打算把鱼毒死之后拿回家吃,因为这样就可以顺便研究下解药灵不灵。”

    “???”

    这个解释让秦源觉得很迷茫,于是忍不住又问,“那要是不灵呢?”

    “应该灵的,在下对手艺颇有自信。”

    “我是说万一不灵呢?”

    “万一不灵,那一定是药方错了。”

    “然后呢?”

    “那这药方就得改,如此一来,在下便是第三次指出药家药典的谬误了,可追平三百年前的药家大宗师决明子,当今一辈的青年俊才无人可及也。”

    “……”

    这货是不是有很严重的自恋倾向?

    咧了咧嘴,秦源又问,“你是药家的?”

    “正是,入太医院前便已登记。”

    秦源听罢,心想药家的应该属于百家阵营,而百家一向跟誉王不太对付,那照道理应该不会去投靠燕妃吧?

    另外,这货应该的确是巧合才出现在这的,毕竟他才二十来岁,要想跟踪自己而不被纸人发现,他应该还没那个本事吧?

    所以这货是药家的人,而且炼毒还挺在行,不知道会不会炼那什么“万蛊猩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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