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你可别乱说话啊,本将可没扰民。只是有一些人不遵王法,不交军粮,皆是刁民,你管不好,本将就替你教训他们而已。你说,对不对?”

    “你……你……”刘思忠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左良玉的手一直发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左良玉这等无耻至极的无耻之徒!

    左良玉还是带着笑容,随即吩咐道:“来啊,笔墨伺候,让我们的知府老爷写一份奏章,说明襄阳城遭受贼乱,亏了本将领兵经过救援,方才幸免沦陷。为保襄阳不失,恳请本将暂时驻守襄阳!”

    “遵命!”他的亲卫一听,连忙答应一声,就去找写奏章用的文房四宝了。

    刘思忠听到这里,终于气得说出了话来:“你如此行事,真不怕朝廷他日追究你这形同谋逆之举?”

    “哈哈哈……”

    左良玉一听,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刘思忠的脸色一变再变。

    过了一会之后,左良玉收了笑声,脸上露出嘲笑之色道:“如今有粮就有兵,有兵就有权,有兵有权,朝廷也要让三分。本将就这么做了,你看朝廷什么时候能奈何得了本将了?”

    早几年开始,他就听调不听宣,甚至屡次违抗督抚军令,坑死了的总兵、督抚都已经好些个了。就这,朝廷最多斥责他而已,最后还不是要用他!

    可以说,朝廷的虚实,他左良玉早就看穿了!

    这次到了襄阳,想停留在这里不走,也是因为北方开封战事已起,他估计朝廷会调他去救援开封;但是李自成不好惹,他才不想去。

    南边,张献忠和革左五营合兵,闹得也很凶,他也同样不想去。

    除非他看到机会,有便宜可沾,他才会去!

    此时,刘思忠听到左良玉说话如此赤裸裸,气到极处,忽然之间,他无奈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刚叹息完,眼角瞅见什么,转头看去,却见知府衙门那边,汹汹火光而起。他便知道,库房被左良玉给烧了。

    实际上,他刚才只是顺口一说,军田账册这类,在卫所有存,在京师兵部有存。左良玉烧了这个,并不可能烧去全部。

    可此时,刘思忠见识了左良玉的嚣张,心中已经明白,左良玉只是做个样子给他看,并不是真得在意那田册之类的东西。

    想想也是,如今这乱世,手中有兵才有权!

    这个左良玉,名为官军,实则贼寇也!

    有此乱臣贼子,大明将亡啊!

    心中如此想着,刘思忠还想做最后的尝试,便露出诚恳之色问左良玉道:“你如此行事,就不愧对皇上么?”

    “愧对皇上?”左良玉一听,仿佛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反问一句,然后便冷笑道,“我左良玉能有今天,是我自己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和建虏打过,战功排第一,绞杀流贼,立功无数!我为什么要愧对?我有什么好愧对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为朝廷征战多年,甚至连我满门老小都惨遭不测。如此,我已经足够对得起当今皇帝了!”

    “你的满门老小被杀,不是因为你克扣军饷闹出的兵变?”刘思忠一听,不由得冷声讽刺道。

    崇祯十一年,左良玉领兵去陕州,结果许州发生兵变,他的家眷在兵变中被灭了门。只有他的儿子左梦庚随他在军中,才幸免于难。

    此时,一听刘思忠这话,左良玉那脸上始终带着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盯着刘思忠,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正在这时,他手下人拿着文房四宝来了。

    左良玉便阴沉着脸,盯着刘思忠喝道:“按本将的意思,写!”

    “本官还要点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