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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来的安特博格甚至顾不得安顿父亲的遗体,全城民众倒是在第一时间获悉带兵出征的郡主大人已经战死,民众陷入痛苦与恐惧中,他们需要一个力挽狂澜之人。
谁是这个英雄?!只能是郡主的大儿子、战败归来的安特博格。
没有人斥责这个男人扔下军队自己逃回,他是大贵族,是国王的表弟,是本地的领主!他的命令就是一切,所有人必须遵守。
他下令封锁城门,号召城里的男人都拿起武器,更要求大主教紧急做一个弥撒,向主祈祷得到庇护。
如此危难关头或许只有全能的主可以拯救无辜的羔羊。
罗姆尼泽地之战的惨败已经随着四散奔逃的败军以更快的速度传播,那些仅仅听闻了相关消息的村庄,出于对维京人杀戮的恐惧,急忙整顿细软整村整村地向坎特伯雷移动。
遂在安特博格逃回来的第二天,他赫然注意到城外已经聚集了很多难民。
大量难民在夜里就赶到了,守卫城门的战士得了死命令,他们不敢冒着绞刑的风险开门。一样是惊弓之鸟的守卫者也不能判断城外的人力是否有着维京人的细作,他们没有射箭驱离也没有开门。
于是难民越聚越多,直到新一天的晨雾散去,守卫着们才真正看清楚他们的脸。
在得到了新郡主安特博格的紧急命令,坎特伯雷敞开一个大门。
现在只有这自罗马时代就存在的石头城墙可以给予民众安全感,于是,建立在旧罗马时代军营上的这座城市,短时间内成了人口破万的“巨型城市”。
局促的街巷到处是人,那些乱泼粪尿的地方也挤着难民。根本没人注意干净埋汰,大家只想活下来。
以坚固的城市保卫民众抵抗维京人的入侵,此乃领主当仁不让的责任。
安特博格没有丝毫的放松,他注意到比起维京人的继续进攻,仅仅是眼前臃肿的城市就足以自我崩溃。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吃饭的嘴,难道要动用领主的仓库喂饱他们?
他紧急清点自己的守军,赫然发现手头仅有五百个可以打仗的兵。
这点兵力别说进攻,就是防守也颇为吃力。
鼓动女人去打仗,这是非常离谱的事情。女人必须穿戴好衣装,要用白色的头巾包住头目仅露出面部,除了养育孩子外就只能做些辅助性的农活儿,甚至不可以去农田除草,只因抛头露面的事非常不体面。
肯特人如今极为保守,生活被教会要求着恪守清规戒律,不似维京人女人甚至可以打仗。
就譬如这一战,丹麦军队中也有少量女战士,她们几乎都来自西兰岛,随所在部族出战,享有者和男性战士完全相同的战场权力。
一部分溃兵成功逃了回来,他们为安特博格捉襟见肘的军队提供了助力?事实上这就是一群被吓疯了的大傻瓜!他们逃回来只是在散步失败主义言论,接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彷佛在等待死亡。
唯一能让安特博格庆幸的是求援的细心已经随着快马直通都城温彻斯特。求援的信使不止一路,有的去了最近的罗切斯特城,要求当地人保持高度戒备。有的直奔伦敦,希望得到当地贵族的支援,乃至希望“小伦敦城”里的那些真正的黑头发的罗马贵族们可以提供一点资金组织佣兵队伍助战。
至少安特博格相信自己不是孤立无援,死守坎特伯雷的人们希望援军赶在维京人之前抵达。
不过,倘若丹麦王国是非常正规的封建国家,丹麦王拉格纳御驾亲征自然可以在完成一场大战后迅速集结队伍扩大战果。
然而,他不是啊。
就像是过去的高德弗雷、哈拉尔克拉克、哈夫根、霍里克,这些丹麦大首领就只是盟主。拉格纳的王位就算得到了罗斯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