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不止。

    “papa,你看我如何?”蓝狐故意拧一番身子又一番蹦跳显得滑稽可笑。

    康拉德神父笑不出来,自己很长时间不去附近修道院了,尤其是瓦伦达尔就是个穷酸小修道院,比自己的拿骚修道院还糟糕,去那里也没啥意思。若是去沃尔姆斯大教堂,他倒是很感兴趣。

    这次远行是战争要素这一,无形中有着悲壮,因为他因信仰不希望任何神职人员参与战争,也包括自己。

    神父面色凝重:“你像是旅人。如果你不是战士,而是一位传教士,我会很欣慰。”

    “是嘛?我的确信仰了你们的神,还有我的随从们。大可放心,我的援军固然不信仰天主也绝不对你们下黑手。我的军队只是路过瓦伦达尔,就是担心当地人误会呐!”

    “我懂。我来做你的说客,就是希望你任何时候恪守誓言。记住!恪守誓言!”康拉德神父的眼神透的不是怀疑而是苛责,因为这个蓝狐劣迹斑斑,只有神知道他的忏悔是否是真的。

    “当然。所以还特意带了礼物,但愿那边的神父收了礼就安心。”蓝狐随口一说。

    很多修道院对于金钱是嗤之以鼻的态度,结果却把金银铸造成圣器供奉,形成颇为矛盾的状态。

    瓦伦达尔修道院的状况恐怕非常糟糕,林子里之所以存在修道院,就是一些教士图清净。他们无欲无求只愿敬神,因修道院的存在,才吸引一些人毗邻定居,形成森林中的定居点。

    他们的贫穷从多日钱与来茵河上“俘虏”的那条小船即可清楚。

    完全不同于科隆的富裕,科隆的教士穿金戴银,黑袍都是细腻的麻布裁剪。

    小船上的教士一样是黑袍,奈何袍子上有着大量补丁,乃至一些肉眼可见的小洞。

    这令蓝狐想到了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但那个自诩最虔诚苦行的家伙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蓝狐遂准备了三样礼物:一磅银币、五十张硬纸、一只喝水的玻璃杯。

    钱是用来过日子,纸张是廉价的日常记录载体,玻璃杯则可作为配套圣油的圣器。

    礼不多却都有利于修道院运作,反正瓦伦达尔也没得选,无论当地人什么态度,大军必然要过境的。这些礼物只是安抚他们不要惊恐,与蓝狐本人虔诚与否毫无关系,当然为了军事行动更顺利,就是自己亲自在那边的修道院跪下祈祷一番也是可以的。

    这支探险队开始行动,沿着山坳里天然形成的碎石地通向山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