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自去年驻军拿骚的罗斯士兵,全部册封为骑士,即便是战死者也被追认为骑士。

    骑士是一种阶级,它可以没有封地。针对这些新册封的骑士,自然都是无封地的,个人生活很大程度还需要自己劳作。

    这一切都是战前的许诺,哪怕没有封地没有扈从卷属,身份断然不可能是平民的驻军,他们长期生活在此地必须有一个合适的名分。

    他们更是有着念想,因为新生的伯爵国还有巨量的荒地,当地区陆续得到开发,一些没地的骑士也有机会得到封地。只有立下确实战功的骑士可得封地,黑狐就以此为奖品,尽量维持驻军的战斗力。

    这套眼花缭乱的册封仪式迫使索菲亚这个小姑娘不得不一直握着镶嵌宝石的钢剑重复着仪式。

    所有的新册封仪式必须走一遍流程,面对排着队下跪的士兵,她举剑的双臂酸痛,站得太久腰酸背痛,一番折腾小姑娘累得不轻,以至于缺席的庆功晚宴。

    松木堆积的火塔于深夜燃烧,其上铺着阵亡的罗斯战士。

    阿斯卡德学着大人模样,以本地特产葡萄酒敬阵亡的兄弟。

    酒泼洒到熊熊燃烧的火堆,似乎火苗更旺了。

    “兄弟们!你们先去英灵殿!最终我们会相逢……”

    这些年轻的罗斯战士刚刚成年,才是人生第一战便战死。人们相信他们的灵魂去了瓦尔哈拉,他们的战死也给初上战场的第七旗队深深教育。

    谁真的愿意突然战死呢?大家都希望成为身经百战的战士,哪怕是战死,也一定要在年龄大量,于大规模战斗中为胜利献身,绝非现在。

    他们依旧对战争是狂热的,这番歼灭中王国的军队,大家对前景十分看好,却也多了一份机警和理智。

    大战之后,付出一定鲜血代价的新兵们成长很多。

    人人都知道他们在拿骚逗留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战后的第三天,战死者就剩下灰尽,全军也将坐船离开。

    对于罗贝尔家族,贵族和扈从都在等船,罗贝尔手下多了五十名战士,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被俘的昆汀旗队士兵。

    被俘者的终局是什么?或是作为奴隶在拿骚劳作,或是作为商品卖给路德维希赚点钱。

    最痛快的办法当然是如祭品血祭奥丁,此事也就嘴上说说现实里根本不能这么干。

    黑狐断不会要这些家伙,留着做奴隶怕是能被科布伦茨难民事后报复杀死。

    狐狸兄弟一番商议,就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将战俘赠予化作“光杆老将”的罗贝尔增添颜面。

    但战俘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不,他们左手小拇指被切掉,此为泄愤式侮辱,也不影响这群人日后为罗贝尔效命。

    那么现在的罗贝尔一家是什么身份?似乎只是一介失去封地的伯爵,带着一笔巨款、一支小规模军队流浪。

    约定之日,阵亡的罗斯军士兵骨灰被整体封装于一陶瓮中,一份写着阵亡者名字的纸塞入其中,此瓮会辗转运回新罗斯堡于公墓安葬。

    其余战士陆续登船,一度停泊在瓦伦达尔修道院附近渡口的长船全部运抵兰斯泰因,一如他们来,现在全军顺水漂走。

    有所不同的是,此次仍有蓝狐带队,亲自带着罗贝尔一家开启第一段航程。

    一个陶瓮装填的尽是来茵高的土壤,他带不走自己的家族墓葬,也确信无人破坏,除非他们把威斯巴登的修道院焚毁。

    这瓮土就是他对于故地最后的念想,直到在南方世界得到新的封地,他知道自己做图尔伯爵的小舅子一定很需要自己这个姐夫以及外甥的帮助。

    他身边也有帮手,萨克森公爵的大公子布鲁诺正在来茵河入海口的乌得勒支等待,而合法的麦西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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