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贵族?”

    沃尔夫冈忍痛都囔着嘴巴,又缓慢伸出右手分明要表达些什么。

    但黑狐再不给他机会,他已经高高举起剑,瞄准正是此人薄弱的颈部。他以法兰克语自报身份:“我乃路德维希册封的威斯巴登男爵,奉命攻击萨尔。你去死吧!”

    如果机会许可,就要让即将被杀的敌人死个明白,北方的规矩一直如此,即便到了现在黑狐也不免俗。

    他隐约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萨尔男爵,既然战前已经夸下海口……

    完成最终刺杀,沃尔夫冈的痛苦已到此结束。半跪下来的黑狐找来一把手斧,绷着嘴斩下此人的头,为此他的脸也变成血红。

    管他是不是萨尔男爵,这个家伙一定是。

    只见黑狐干脆以自己的剑插进这头颅,再将之高高举起,并向继续陷入乱战的人们高呼:“萨尔男爵死了!我杀的!我是保罗黑狐!我杀了萨尔男爵!”

    那些跌落马下的法兰克战士还有一些在坚持战斗,即便局面再危机,身为贵族扈从,当他们发誓效忠之际就决定不违背誓约。

    可是,那是怎么回事?!

    男爵的铁盔有刻意的鎏金,纯金在灰黑色的盔上显得格外显着,而其他的扈从骑兵没有财力更无资格加入这种装饰。

    而那顶头盔以及下面的人头,居然被一个金色头发的“肥猪”高高举起来了?!

    “不!男爵死了!”

    “我们怎么办?!”

    一个恍忽便是破绽,清晨吃了大量伙食的罗斯军面对没吃早餐的敌人本就占据优势,现在最后的敌人疏忽大意,持盾的罗斯战士终于完成最后刺杀。

    固然也有几人完全丧失了意志,奔着北方熘之大吉,而他们的身后也是不断追击的罗斯战士。

    而在另一边的主战场,精锐为主的罗斯军老兵完全压制萨尔男爵军。吃过饭的攻击未吃饭的,越是盾牌互撞后的如绞肉机般战场,人员挤压得犹如罐头里的鲱鱼,密密麻麻排列得极为致密,以至于大部分战士变得连持剑突刺的空间都被挤压掉。如此战法毫无艺术可言,完成成了力气的较量。

    纵使萨尔一方的兵力更多,他们的早餐还在伙房里冒泡,而煮饭的厨娘早就熘之大吉了。

    甚至是萨尔男爵的妻子,带上小儿子,与为数不多的侍女一起,坐上特别预留的马车便向着北方的凯泽斯劳滕方向沿着罗马大道狂奔。

    老妇人的双眼满是泪水,她抱紧小儿子不忍回头。

    而萨尔军的总崩溃终于发生。

    因为精锐战士的伤亡越来越大,本就只能打顺风仗的萨尔方的民兵,若非置之于死地他们才不愿意拼命,这番扔了武器以最快速度向着北方狂奔。甚至崩溃的发生与坐马车逃亡的男爵家卷有着直接关系,既然贵族已经逃跑,大家已没必要再效忠。

    一度在罗斯军疾风暴雨般攻击中只是缓慢退却的萨尔军,现在斗志已经全无。

    瓦迪看看身后不远处,那个小胖子居然举着一个脑袋耀武扬威?!不由得乐出了声。

    瓦迪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即便登陆场着实变成“一滩烂泥”。

    个人的呐喊会在数百乃至上千人的乱战中轻易被淹没,现在兄弟们要的是一个显着的带头者。

    只见瓦迪干脆扔了盾,左手拔出挂在皮带的手斧,率先冲出沾染大量血迹的盾墙,向着溃逃的敌人率先发起进攻……

    萨拉布吕肯终于化作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市镇!

    那些没有参战能力和平居民在袭击发生时便徒步逃亡,如今数百名扔了武器的民兵、精锐扈从也在逃。个别骑士放弃了自己的誓言,也放弃了自己的宅邸、家人,求生欲占了上风,便摘了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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