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的吉尔伯特长出一口气:“如何激怒他们?”

    “去河畔区域辱骂他们。”

    “可是,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会遭遇箭失攻击?我很担心。再说,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是个问题。看来……该施展一些残酷的手段。”

    以特里斯坦原本的计划,他想要将全部战俘绞死后,将尸首直接挂在内城的城墙上示众,如此激怒敌人,更给己方提气。

    现在想来应该更加激进一些。敌人会射箭又如何,关键在于激怒他们。

    就该像宰牛宰羊一般,当着诺曼人的面杀死俘虏。

    “应该当众剥皮!”

    吉尔伯特大吃一惊为之一怔:“大叔。你这么干……太凶残了吧?”

    “不!我看正合适。年轻的伯爵,你对诺曼人或者说丹麦人一无所知。你不知道他们的血鹰刑罚。”

    “那是什么?”

    特里斯坦比划着动作,吉尔伯特已然明白,并不寒而栗。

    马斯特里赫特已经完全被法兰克军夺回,越来越多的十字旗飘扬,士兵又用绳索和木条制作大量的简易十字架,它们作为标识物或是安置在城墙上充当旗帜的替代品,或是干脆作为简易的墓碑。

    内城最是臭气熏天,外城的民房还有一些发臭的尸体。这些死尸被烂粗布、草席裹起来,士兵用马匹将之拖曳到城外,挖坑后集体掩埋,最后插上木头十字架。

    整个城市开始被布防,而那些战俘被拔掉了衣服,仅有裆部捆着一抹遮羞布。

    特里斯坦亲自对着战俘都囔了一番法兰克语,这些梅拉伦人俘虏完全听不懂,到是从其严厉的口气里听出了死亡威胁。战俘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没了念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大家只希望自己死得痛快,且在死后河对岸的兄弟们能渡河杀死这些法兰克军队。

    特里斯坦决意利用这些战俘布置一个陷阱,他自称为“钓鱼行动”。

    所谓就在城北的旧战场附近立下木桩,将全部战俘捆在木桩上。那是开阔地,最适合骑兵发动战术优势,而主力骑兵就掩藏在城北的民房、街巷。只要被激怒的诺曼人敢登陆,等待他们的就是强劲的骑兵强袭!

    但情况突然变化,因为诺曼人的援军突然从亚琛大道出现。

    这……不禁令特里斯坦和吉尔伯特细思极恐。

    “为什么?他们会从那条大路出现?!他们莫不是去过亚琛了?!”特里斯坦已经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