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甲胃还无法抵御这种笨重武器的精准射击。

    开始有骑兵跌倒,特里斯坦最担心的情况随即发生。

    法兰克骑兵队的骑枪冲锋一样是分成若干组,排成线列阵的各组间保持一定距离。奈何他们遭遇的几乎是扭力弹弓的低平射击,毕竟罗斯军对付骑兵也打出了一定经验,要打就攻击队首的那些家伙。

    要组织这样庞大的骑兵队,最高指挥官必须穿着足够醒目,且身边一定要有掌旗官。如此一来岂不是告诉敌人“我是大人物”?事实如此,并非他就愚蠢。阿斯卡德到现在仍是顶着有着巨大羽毛装饰物的头盔,他一样是重大目标。

    此乃一种取舍。特里斯坦需要的是一场决定性胜利,至于个人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

    于是求仁得仁,有的人被多座扭力弹弓的操纵者盯上。

    标枪划过一个低平的抛物线,给予先锋骑枪极为致命打击。

    一根标枪悲剧性地击穿特里斯坦坐骑的马脖子,固然有着巧合却是冥冥中的必然,标枪击穿了马脖子,本是身躯贴着战马鬃毛持剑冲锋的他,枪头硬是撞穿了他的甲片,有炸穿了衬里的锁子甲。

    这根标枪并没有再深入特里斯坦的身体,奈何一根肋骨硬是被撞断。

    也许,如果他也穿戴着罗斯精锐士兵才有的新锐胸甲,此身断不会遭此厄运。

    他被甩下战马,断裂的肋骨因二度撞击直接击穿了肺,漏气的肺正在发出骇人又怪异的呜呜声。

    “糟糕!致命伤!”

    奈何特里斯坦本人已经被甩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的他下意识捂一下流血的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可是不敢吐出来。

    他正面临致命的气胸,多亏了身体的好素质迫使自己踉跄起身。

    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主将坠马,后续骑兵注意到友军出现异常伤亡,他们下意识调整跑位生怕自己的战马踩死受伤的友军。

    战马在半跪在地的特里斯坦身边疾驰而过,他突觉胸口一团东西上涌,实在憋不住便是喷出一口的血沫。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部下正在践踏、戳击逃跑不及的诺曼士兵,也看到了拉蒙高伯爵加入战斗。

    他不禁微笑,突然身体一虚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了下去。

    就在弥留之际,他的眼睛看到城市方向已经浓烟滚滚,最后的笑意瞬间化作惊恐。

    已经不需要害怕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