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太累了。”

    “我看他嘴里有血。”

    “也许是咬到了嘴巴。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被战马顶到了水里,看来诸神帮助了他……”小战士说得轻描澹写,蓝狐听得可是头皮发麻!

    他看着阿斯卡德,不禁慨叹:“你这个鲁莽的小子!没弄清情况就带着兄弟们冲。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和你父亲交待?怎么跟国王交待?”

    自说自话一番的蓝狐使劲踢踏一番,如此阿斯卡德才缓缓坐起来,好似大梦初醒般询问:“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打赢了。”

    “打赢了。小子,打扫战场,统计你的人,告诉我具体的损失情况。把阵亡的兄弟全部带走。”

    “好吧。”使劲扶一下发懵的脑袋,舔一下嘴唇突觉钻心的痛苦。

    多亏了铆接铁片的布面甲与衬里锁子甲护身,他是被骑兵撞了一下,被甲衣与衬里缓冲了力量,胸腔没有被撞碎自己才有资格继续存活,奈何牙齿给自己的下嘴唇深深咬了个口子,现在血是不流了,整个人安静下来那足矣麻痹神经的肾上腺素水平回归正常,嘴巴的伤势可谓很轻,即使舔舐一下的痛苦足矣让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罗斯联军伤亡之大是肉眼可见的!

    紧张的战士精神逐渐舒缓,放眼整个战场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甚至恐怕这片区域也不再又敌人活动的踪迹。

    就在战场的正南方,起初蓝狐只是带着罗斯精锐们在外围纵火,温润的东南风助火势,大火正不可逆转的蔓延,当所有的外围民居都被点燃,夹在中间的内城即便又城墙保护,在烈焰中内城所有建筑也必然陷入火海。

    整个下午联军都在打扫战场。

    五位约塔兰贵族一个都没死,并非他们临战退缩过,实在因为其人有着足够的运气。奈何他们从老家带来的战士们蒙受了颇大的损失。

    阵亡,能责怪谁?怪敌人太无情吗?不,一切都是命运。

    生活在严苛环境下的人们对死亡有着自己的理解,他们是手握武器阵亡在战场上,灵魂将会前往英灵殿,而留在人间的躯壳将被埋葬。

    约塔兰人还是喜欢土葬多一些,他们挖掘大坑将找到的尸体填进去,一并将战死者的武器作为陪葬品放入其中,继而覆土燕麦。

    丹麦军队一样损失不小,不过无骨者尹瓦尔的带来的丹麦亲兵的损失就少了太多。那些自由的渔民始终像是游离于联军队伍之外,必要时刻才加入联军,现在这些人战死不好,多少也得承认他们最后的勇敢。

    挖掘的土坑里埋葬的也有了丹麦战士,这些阵亡者又与一批梅拉伦人阵亡者躺在一起,被泥土掩埋掉一切。

    法兰克军的疯狂冲锋付出了巨大代价,没有人为他们收尸,甚至头盔、甲衣纷纷被拔掉。

    打扫战场的联军战士几乎不会在己方阵亡者身上搜刮,能被搜刮的战利品皆出自敌人之深。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具尸体就是法兰克主将特里斯坦的,他死了,头盔和甲衣都被扒掉,尸身最后以一种非常凄惨的样貌接受阳光暴晒。

    罗斯联军的尸体被大规模掩埋,战场上逐渐出现大量白花花之物,那就是法兰克军的尸体,连带着战马的尸体,聚集在一起成为对法兰克荣耀的羞辱。

    换源app】

    马斯河对岸,罗斯军营地。

    罗斯本部军队的损失主要就来自第七旗队,侧翼被骑兵冲垮,一些人落水失踪大抵就是沉入了河底淤泥,现在仅是被找到的尸体就多达一百余具,活下来不至于重伤而死的人也有一百余人。

    第七旗队毕竟还参与到最后阶段的搏杀,整个队伍伤亡一半人。他们是老罗斯人移民后的第一代后裔,绝大多数人有着半数的斯拉夫人血脉,这绝不意味着他们比之父辈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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