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那些年轻的军官们已经在雪中硬抗了四天,瓦季姆迟迟不做表态,而每天都有冻死的士兵。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纠集一众兄弟冲入瓦季姆的窝棚,直面这位也在艰难硬抗的大首领。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瓦季姆下意识地拔剑直指这群年轻人。

    众人根本不为所动。那位抬头者直白问道:“已经四天了,我们还要做什么?继续在雪中活活冻死?还要按兵不动做什么?”

    “原来,就为这事?”

    “是此事。”

    “放肆!你们都先退下!我会抽空和你们好好聊聊。”终于自己最忠诚的部下也坐不住了?

    在持续降雪中,篝火的热力短时间蒸发一片空间的积雪,瓦季姆于此告知心腹们自己的态度。

    他的确要继续坚守,直到河流结冰以至于足够站人,如此全军从各个方面发动袭击,以绝对的兵力优势迫使守军的防线处处漏风,从而完成胜利。

    先不提这一执着的战术是否靠谱,众人能聚在一起分明是代表战士们示意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他们异口同声说明一件事:粮食正被大量消耗,战士唯有靠大量进食避免冻死,军队或许还能再坚持五天到八天,若在时间抵达后还得不到粮食,就必须在三天后打道回府。

    的确,从出征到现在,瓦季姆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了达到两天时间。哪怕是法兰克军队,对于后勤保障做得也不很好,在驻扎地要求当地人提供给养实为一种较为温和的

    “就地劫掠”。斯摩棱斯克人罕见地组织如此大的兵力发动远征,战士们几乎是自带食物,能带够吃三周的食物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也是他们破天荒的重视后勤能达到的成果,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斯摩棱斯克人自己的军事奇迹。

    三周的食物还不够吗?瓦季姆想不到自己已经耗费了两周居然还是拿不下罗斯匪徒的堡垒,现在又害于风雪侵蚀。

    或者说他自诩为依旧做不到的原因是该死的风雪,可他不能将此作为磨磨蹭蹭的理由,真的说不了岂不是向大伙儿推卸责任,相当于公开声称

    “我很无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撤退?!瓦季姆当时站在祭坛,当着数以万计军民的面剑指苍穹,向着他们信仰的火神庇隆发誓——不成功就杀身成仁。

    他以自己的血献祭,左手手掌的伤口还没有痊愈。部下想撤退,偏偏是他绝不可撤退。

    到底怎么办?!

    “打吧!我不等了,哪怕掉入冰水里我们依旧战斗。只要夺了堡垒,一切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