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大王,任何事都瞒不住您的慧眼。」亚伯拉依旧刻意嘴巴抹了蜜,「他是我的长子鲁本。听说您的大军将前往拿骚和科布伦茨,我知道那里实则是你们罗斯的领地,这是为了统御方便才有了拿骚-科布伦茨的名号。我们的小社区希望与您直接做生意,我们彼此直接绕过科隆大主教,这样对大家都是好的。」
「哦?」留里克轻轻眯起眼:「难道你们商议一番后,决定将你的儿子送到拿骚做一位联络官?」
「正有此意。不知,您意下如何?我的儿子懂得拉丁语,也懂得法兰克语,乃至懂得一些萨克森语。」
「只有这小子一人吗?」留里克问。
「正是,如果您觉得不妥,我们还能再派一些人来。」
「不必了。」留里克摆摆手,罢了大手直指少年鲁本的脸,以拉丁语命令:「男孩!想在我的地盘生活下去,哪怕是为了你的社区服务,你也必须优先臣服我!现在,向我单膝下跪。」
男孩鲁本先是一愣,眼角觉察到父亲眼神提示后,非常果断下跪了,还特别以右手捂住胸口,以结结巴巴的拉丁语宣布:「我是罗斯的朋友。我臣服于罗斯王。」
男孩的话术中有着己方的倔强,所谓可以为罗斯人服务,但绝不是罗斯的奴仆,至少名义上不是。
对于这些家伙,留里克对其大名早已知晓,对其恶名也有所了解。
不过仅就这一小撮人,他们是寄居在科隆的少数派,完全依靠着一些手工产业与早期金融服务过日子,只要不向他们开放土地权力就只能是边缘人群。
留里克本不打算和这样一群人有什么瓜葛,他意外发现这群人才是科隆教区经济活动背后的重要推手,绕开他们、否定他们并不符合罗斯的利益。加之他们是边缘人群,对罗斯而言反而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好吧,鲁本,你站起来。」罢了,留里克再问:「男孩,你会骑马吗?」
「我……至少可以保证不掉下来。」
「可以,我收下你了。拿骚-科布伦茨伯国可能缺少一个财政官,也许你能胜任。现在跟我走吧。」
男孩鲁本再看一眼父亲,很识趣得走入罗斯军阵中。
事已至此,亚伯拉与朋友们不再受什么,最后躬身恭维道:「祝愿罗斯王的伟大行动取得成功。」
罢了,他们快速退出罗斯军营,头也不回得跑回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