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这群年长者于死亡威胁前想到的最体面的破局方案了。

    冷风吹得少女脸颊麻木,显得她非常闷闷不乐。

    看到尊贵的埃蒙特鲁德精神不佳,马肯伯特心有可怜,但驳船物资都准备好,一行人必须渡河。

    「伯爵大人!还有尊贵的伯爵夫人。」马肯伯特向本地两位尊贵者鞠躬致意,眼神又和善地看向闷闷不乐的少女,温柔到:「尊贵的埃蒙特鲁德,我就是此次冬季旅行的领队者,我值得你的信赖,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少女点点头,向眼前的高级教士表以敬意。

    威廉关切问道:「主教大人……他的身体仍没有恢复?」

    「哎,他毕竟是老了。大人,您也知道他已经八十四岁了,不过,他把事情安排得很好。」

    「哦!」威廉眉头紧锁急忙划起十字:「愿上帝保他安康。」

    其实,威廉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正在恶化,自己最熟悉的、陪自己走过人生青少年到现在的那位大主教,他的生命正要走向尽头。

    当然,曾经的青年威廉,现在胡须也越来越白——威廉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老了。

    「按照大主教的路线图,我相信一切都会平安。」威廉说罢又指着河流:「就是渡河充满风险。」

    「放心,不会有风险。和平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路向心从图尔过河,现在虽然冒险一些……」多说无益,马肯伯特保证道:「您请看好,一切顺利。」

    威廉忐忑地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威廉的士兵开始行动,木筏推到水里,他们保持拉扯,令马车与马匹上了木筏。人们都担心筏子会沉,的确,马蹄被缝隙里涌出的冰水冻得不断尥蹶子,终究这木筏在大胆士兵的操纵下漂到对岸。

    第一部分的渡河行动有惊无险,接着是大量人员坐驳船渡河,想必都是安全的。

    一个瞬间,威廉羡慕起那些诺曼人的龙头战船,如此大船只要一艘轻轻松松就可把所有人安全运过去,甚至……有那样的船只队伍根本不用陆路行动,还要走埃维纳河即可直抵波瓦蒂尔了。

    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而且也没有搞清楚夏季游荡的那些龙头战船为何都挂着十字旗,诺曼人到底在做什么?

    埃蒙特鲁德此生还没有坐过船,就更不懂得游泳。哪怕会游泳,未经冬泳训练的人穿着厚实衣服掉进冰河,极短时间内就因为失温心脏麻痹而亡。

    少女看到了木筏成功抵岸,人员马车有惊无险过河,可一想到自己要坐着晃动颠簸的小船过河,她就愁容满面。

    更重要的是,这过河了就是真的和父母分别了。

    「尊贵的殿下,我们该走了。」也许还能容许少女再留恋一阵子,马肯伯特还是催促道。

    埃蒙特鲁德默然,神情怅然若失。

    威廉把女儿叫过去,就像她小时候那般,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伯爵夫人也走来,带着泪花与女儿做最后的拥抱。

    终于,埃蒙特鲁德坐上驳船,此刻的她一起哭成泪人,船桨划动不为哭泣所动,她终于站到了河对岸,也是人生首次站在了卢瓦尔河的南岸。

    她恋恋不舍地回眸,留在码头的父母兄长,以及那些士兵,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像。

    她的教养很好,没有搁河呐喊也没有挥手致意,只是静静站了一阵子,才在教士马肯伯特的要求下坐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温暖马车。

    马肯伯特吩咐道:「你面前的就是索罗涅森林,我们会沿着河流向上游走,直到走到罗马大道……」

    少女根本没在听,她心烦意乱的同时对

    这些名词也大部分不懂,只好点点头坐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