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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位身份高贵、手握重兵的贵族贪婪吝啬,他的邻居实力整体偏弱,他的存在无疑像是悬在其他人头顶的斧头。

    他怕雷格拉夫不懂「金钱收买」的招数,这番就频频支招。

    雷格拉夫看明白这家伙内心的一些主张,面对篝火昂首挺胸:「我好歹也是国王,我可以给那个埃罗图斯男爵十磅银币!本来没想给他这么多,既然你一贯得提醒,我就多给他一些吧。」

    其实阿里奥伯特觉得这点钱还是太少,考虑到那个家伙始终缺钱,仅仅十磅银币入账不啻为意外之喜了。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埃罗图斯男爵是波瓦蒂尔伯爵的亲戚,来自北方的大军至多过境时砍一些树,除了它之外再无破坏,四舍五入相当于秋毫无犯,若是其他的大贵族带着同等规模的军队,非常趁机搜刮一番。

    如此情况下也甭说的「共同效忠阿基坦国王」的战友了,所谓「我们共同效忠国王不等于你是我的友军」,至于因愤怒向搜刮财富的客军交战,各方首先要掂量一下对方的实力。

    阿里奥伯特丧失了阿尔萨斯地区的旧封地,他太想要恢复权势了,于是渴望巴结形形***的贵族,哪怕是赫伯特·埃罗图斯这样的小贵族,也是巴结对象之一。

    莫看雷格拉夫一拍大腿就拿出来十磅银币,他觉得自己事后还能从埃罗图斯手里拿一部分充当好处费呢。

    在睡觉之前,阿里奥伯特描述了更多的细节。

    之前老埃里克在旧石桥逗留较长时间,他带着一撮兄弟南下探路未有走远,听说走水道可以抵达波瓦蒂尔,就想当然的一位沿着埃维纳河一路向上游前进就可以了。

    实则完全不是这回事。

    所谓埃罗图斯城堡存在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地点,那是两条河的交汇处。

    克兰河在此注入埃维纳河,而阿基坦大道在途径埃罗图斯城堡这一交通节点时,它是沿着支流克兰河向南曲折延伸的。大道当然能通向波瓦蒂尔,只因这座「秃头」查理现在居住的行宫是依傍克兰河兴建的城市,它自奥古斯都时代就以兴起。

    如果军队抵达埃罗图斯城堡,向西南方向继续沿着罗马大道走,即可一路走到桑特和波尔多直面大西洋,顺便得到一些当地的葡萄酒。

    若是继续沿着埃维纳河主航道走水路,即可一路漂到阿基坦南部重镇利摩日。罗马时代,那些筑路者仅在河畔地区修造了支线路,如今它已经严重风化成了较为坚硬的土路,早已开始有强劲草籽忍着夯土春风吹又生,因利摩日与图尔的联络非常有限,如此罗马大道的只线路已不堪大用了。

    阿里奥伯特是过于舒服了,他说得天花乱坠,明确表示阿基坦大道直奔海滨的波尔多。

    殊不知,雷格拉夫拿着父亲给自己的地图,对「波尔多」有着较为清晰的地理概念,反观阿里奥伯特对海岸线的宏观构造一无所知。

    有平坦大道直奔大西洋海岸重镇,有平缓的河流直抵阿基坦东南部重镇利摩日,无论怎样选择,雷格拉夫意识到自己的军队想要快速南下易如反掌。

    获悉这一情况,一个疯狂的念头不禁一闪而过。「如果,我手里有一万名战士,最好多一些北方战士。我何必要面对查理恭恭敬敬,灭了他我可以自己做王。他们法兰克人可以做高卢人的王,我何尝不可。」

    当然,这仅仅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一宿,或是一整白天的行军劳顿所有人都睡得很安稳。

    到了第二天清晨,人们继续给阴燃的篝火添些木柴,吃过一顿热腾腾早饭后快速拔营出发。

    不同于昨日,今天所有待命长船全部解开绳索,随行的教士、奥尔良方向来的客人,以及行军途中不慎崴脚的倒霉蛋,全都安置在长船上。

    安静流淌的河水来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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