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对夫人、对自己的名誉都是打击。

    另一方面,才安定不久的安茹旧驻军溃兵,皮耶赫和他的伙计们待在图尔城里,秉承着自己有一身战斗本领,他们自视甚高,虽说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估计与赏赐失之交臂,为了作战时立下功绩,该得的赏赐一定少不了。

    他们本就手握一些钱财,自己的家眷暂且依旧留在河对岸的修道院,留在图尔成立无所顾忌。

    兄弟们留驻城内等待伯爵大人的进一步安排,他们花钱买麦酒啃面包,在这无聊的冬季生活依旧无忧。

    他们不禁幻想着亲自去安茹兴师问罪的伯爵大人就是帮自己出头,等大人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突然间,大人真的归来了。罗贝尔着急换上全套甲衣,他点名的部下也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与他同时行动的还有老埃里克在内的二十名金发诺曼老兵。木门被踹开,一众武装精良的伯爵亲兵破门而入。

    “大人!您回来了?!”队长皮耶赫急忙站起来,他兴奋地祝贺,哪怕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罗贝尔绷着脸扫视整个房间:“很好,看来你们都在。”

    “是都在。您……有什么安排?”罗贝尔目不转睛地举手示意,须臾,所有待命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在场喝酒啃面包的一众人全部抓获。

    皮耶赫自己被按在木桌上,喝到一半的麦酒也撒了一桌子。

    “大人!这是要干什么?!”正当溃兵队长皮耶赫大声质问不断挣扎,一半的脸贴在桌子上,突然他看到一群金发男人走了进来。

    老埃里克扫视一番,问道:“就是他们了?”

    “就是他们。”罗贝尔直指被死死按住的皮耶赫:“他是驻军队长,名叫皮耶赫。我和此人并不熟,他效忠前代伯爵,至于是否效忠我……我觉得并没有。既然他犯下大罪,你将他带走就好。”老埃里克点点头:“瞧瞧此人挺魁梧的,的确是士兵。”为了避免罗贝尔诓骗,老埃里克气势汹汹走上去,他弯下腰刻意说道:“听说你就是驻扎安茹的士兵们的头目?我们在城市东门厮杀,你的人几乎都死了!我们把你们死者扔到城外让村民围观,我看到,那些村民在对着死尸抛洒粪便。最后,我们把脑袋一颗颗砍下,插在木枝人任由乌鸦啄食。剩下的尸体,被我们砍砸成碎片了扔到森林喂狼了……”老埃里克越说越激动,虽然他所描述的根本不是事实,就是这激烈的表情仿佛证明所言都是真的的。

    死者的确堆砌起来让村民好好围观一番,罢了死者由教士做告解,最后在修道院公墓处挖掘大坑直接埋了。

    最终,死者的结局算是体面的。但被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的溃兵队长,他觉得自己的部下战死了还要被野蛮羞辱,尤其是被那些下贱的农夫羞辱,他挣扎得极为凶猛,可惜都是徒劳的。

    无可奈何只好嘴上骂骂咧咧过嘴瘾,不料这恰恰证明了他们的确是安茹城之战的溃逃守军。

    老埃里克心满意足地站直身子,他看向罗贝尔,乐呵呵道:“感谢大人的诚实。这些人犯我们明早就带走。只是,还请你今晚就将他们交给我们。”罗贝尔点点头:“当然可以。明日你们带走得是活人还是尸体,我一概不问。至于明日……我就不跟你们走了。”

    “是吗?夫人还在安茹呢?”

    “无妨,那是她的决定,我留在图尔就好。”

    “也好。”罢了,罗贝尔带着他的亲信暂且离开,所有溃兵都被捆住,这些人旋即成了诺曼人的人体沙包。

    老埃里克与随行的伙计们下手凶狠,一个个倒霉蛋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们嘴巴满是血,牙齿都被强行敲掉了。

    他们浑身也到处是淤青,直到老埃里克一行打累了才停手。就在这间石室,老埃里克一行守着人犯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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