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墙上的士兵向石板路上的战士做了几个手势,众士兵大惊。

    但是,大家的精神力已经逼近极限,再迟钝下去困意上涌,那就无法作战了。

    守军一方并没有明确的大将,众百夫长中也没有人敢于第一时间带领部下走上废墟发动反攻。

    不过这些下级军官头目也都明白,继续拖延下去对己方是致命的。

    终于有人振臂一呼,之间这位蓄着大胡子的中年人高举宽刃剑。

    他首先号召自己的手下:「兄弟们,我们必须守卫这座城。跟我走吧!」

    他说到做到,持续高举铁剑率先踏上废墟。

    众战士都为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所感染。

    大主教赫里波虽然没有亲临第一线,当披甲的重步兵陆陆续续赶到坍塌处,他已经痛下血本将所有的玫瑰精油都拿了出来,再灌入大量井水做稀释。

    围城时期因严重缺乏烧火燃料,城内的本就稀少的树被砍光了。本可折下枝芽的龙柏仅剩木桩,不得已大主教找来一件手帕,亲自沾湿它,站在大教堂门口亲自给士兵们擦一把脸。

    圣油仅有精神抚慰的效果,恰恰守军现在就需要一种飘忽无形的精神力量。

    每一名战斗都被前所未有的祝福过,倘若还有人临阵退缩,就太恶毒了。

    见得有人带头,大量战士陆续跟进。

    守军并不使用北欧大盾,他们的捆在左臂的小圆盾更加灵活,配合单手剑攻防一体,在乱战中颇为好用,也仅仅是在乱战斗殴中好用。

    守军战士陆续爬上废墟,他们构成人墙。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冉冉升起的朝阳,阳光也将通向西方的石板路照得一片烁烁放光。那是近千名头戴铁皮盔的战士,阳光进一步令疲倦的战士精神振奋一些。

    前方的战士爬上废墟就不走动了,后方的士兵不明就里,还在向前方奋力拥挤。

    一双双眼睛赫然看清楚城外密密麻麻都是士兵,雷格拉夫能猜到敌军会试图从缺口处出城挑战,现在敌军集体出现,站位密集依然是密不透风的铁墙。

    「可恶,你们居然人人都有锁子甲。」雷格拉夫不甘地嘟囔,他

    也知自己没有本钱继续磨蹭。

    他拔出钢剑,剑锋直指缺口:「长矛手!进攻!」

    终于,战斗爆发了。

    麦西亚军长矛手一步一个脚印,他们喊着号子缓速推进,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

    废墟上的欧塞尔守军看清楚状况,他们第一时间并不像无脑冲下去厮杀,怎料身后的弟兄不断挤压,已经逐渐无法站稳脚跟了。

    三十多名剑盾手前扑后拥地冲下来,他们举着铁剑硬着头皮发动强攻。他们意欲为后面的弟兄打出缺口,纵使自己身死,那也是为大义赴死,光荣的灵魂直接前往天堂。

    他们求仁得仁,纵使身披锁子甲,面对麦西亚军那密密麻麻的长矛阵列,简直是向地狱冲锋。

    眼前全都是晃动的矛头,被精心打磨的铁矛,就算不能立刻刺破锁子甲,强大劲道也能隔着甲衣把战士顶得岔气。

    战斗爆发,立刻就有欧塞尔军战士阵亡。

    矛头刺穿锁子甲,再奋力拔出来就是一处狰狞的淌血黑洞。第一批冲下来的士兵往往身上多处致命伤,极短时间内就阵亡了。

    后方的战士依旧不知道前方兄弟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只知道战斗已经爆发,作为一名士兵理应奔赴战场,如此再正常不过的向前推进,反倒令局促的战场迅速陷入到一种骇人的焦灼中。

    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守军战士,他们的身躯倒在燥热不堪的废墟上。

    流淌的血会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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