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弱势的灰松鼠部落,人们需要一个勇敢者带领大家。

    倒是这位梅察斯塔在勇敢以外,总想搞些新花样。所以他在自己脸上刺青,刺上一些黑色的斑驳条纹,透过诡异的面相,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些神秘力量的加持。

    当然,在脸上的涂抹泥巴,或是直接刺青,大概率的可以骗过猎物的眼睛。

    毕竟松鼠可是机敏的动物,野鹿、野盘羊也不傻,一个猎人需要一点伪装色。

    相比于死去的父亲,这位首领实在清楚自己部落劣势的三大原因:人口少、缺乏铁器、缺乏家养牲畜。

    竭力消弭部族的劣势,他觉得此乃自己一生的责任。

    一听到沃伊玛卡沙德回来了,这个壮年首领喜出望外。

    然而,归来的只有一人,以及一个地狱般的坏消息。

    “什么?瓦良格人来袭?!”

    “首领,他是这么说的。”单膝跪地的信使报告道。

    “那个家伙,在哪?”

    “他就在木屋外。”

    “让他进屋!”

    坐在棕熊皮(就是杀死他父亲的那头熊)木椅上的梅察斯塔竭力保持着担心,他心里却好似架子鼓狂敲。

    觉得有辱使命的沃伊玛卡沙德一进物,咣当一声便是跪趴在半地穴木屋的土地上,声嘶力竭的哭诉自己过去的遭遇。

    梅察斯塔根本就听不清楚,他突然爆喝一声:“你先冷静!告诉我,其他人呢?”

    “他们!他们都死了!”沃伊玛卡沙德跪直了身子,展现着被泪水清洗的脸。

    说实话,梅察斯塔还没见过自己的手下有这等悲惨表情。

    然他的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不仅是梅察斯塔,在场的所有族人都觉得事情必是非常复杂的。

    沃伊玛卡沙德先是竭力保持淡定的描述自己成功的过往,接着又是声嘶力竭控诉罗斯人做的一切。

    “等等?罗斯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就是瓦良格人?我还以为你是成功和西边遥远山脉更加西方的那些人接头了,你们怎么和罗斯人遭遇?”

    这里的梅察斯塔就是无法区分罗斯人与瓦良格人的关系,但是他知道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巴尔默克部族(就是纳尔维克港的挪威人),当地人拥有矿石,更懂得冶铁。他寄希望于自己派出的探险队,或是攻击养鹿人搜刮他们的物资,或是找到巴尔默克部族,用自家的皮革换取一些铁。

    沃伊玛卡沙德悲愤的说:“罗斯人,就是瓦良格人!他们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几天前攻击了我们的宿敌,抓鲑鱼的那些家伙,鲑鱼佬已经死完了,我看到他们抓获了剩下的女人,然后……”

    “然后怎么样?”梅察斯塔伸着脑袋、瞪大双眼追问。

    “那些女人,现实遭遇羞辱,然后全部被杀。”

    从沃伊玛卡沙德的眼神里,梅察斯塔看不出扯谎的疑问。自己的这位部下显然是遇到了太多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梅察斯塔还是有些怀疑:“好吧,我相信你,那些罗斯人就是瓦良格人。可他们既然是瓦良格人,为什么要杀死俘虏?难道他们不要女人吗?”

    虽说沃伊玛卡沙德觉得自己的扯谎在逻辑上站不住脚,因为大家获悉的消息,瓦良格人对南方朋友们的攻击,从来都是搜刮财宝,以及抓人当奴隶的。

    但罗斯人绝对的贪婪的,他们会扩大战果。

    沃伊玛卡沙德的态度极为笃定:“首领!他们是一群疯狂的敌人!现在鲑鱼佬已经全部死亡,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接着是我们东南方的那几个朋友们。也许我们应该放弃过往的纷争,因为罗斯人的目标,就是我们全体科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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