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长船,在大浪中航行。

    无论情愿与否,联军的船队在清晨时分离开了沃斯卡斯港。

    奥列金只派遣了区区五十人驻扎于此,一来是看住没有带走的战利品,二来也是看住那些无法作战的沃斯卡斯女人。这就是身为王者最基本的策略,要让“值得怀疑”的战士卖命,那就派兵“保护好”他们的妻儿。

    庞大的船队在大风下强行航行,只有真的处于大海上,奥列金也不仅为自己的强行之举担忧起来。

    年轻时的奥列金也曾在大浪中航行,他觉得年轻时可以征服大海,如今一样可以。

    可是他忘记了冒险的可怕,也高估了盟友们都是勇士。不!他更是高估了盟友们的船!

    在温暖祥和的时期,六月份的波罗的海的平均浪高只有半米,如此以来卡尔马海峡内就更显平静。

    当下,正片海域正吹着五级大风,仅卡尔马海峡内的浪高暴涨到了两米。

    可以说厄兰岛这根如同面条一般的狭长岛屿,客观上起到了一定防波堤的作用,此刻海峡外的海域,那浪高早就飙到了六米,局部地区已经达到十米!

    如果这一时代有着即时通信的可能性,奥托就能获悉来自墓碑岛和老家的消息,所谓大海已经巨浪滔天,一切的捕鱼作业全部暂停。不仅仅如此,北方的艾隆堡已经下了多日的雨,其毗邻的河流也变得污浊不堪。

    随着航行的持续,海浪变得更下凶险,但是这份危险对于罗斯人根本就不存在。

    阿芙洛拉号没有满帆,因为如此狂风,风帆搞不好破损,倘若桅杆再被吹断就糟了。她在海浪里如同快速前进的过山车,航向瞄着西南方,所谓直奔目的地。

    各方的长船都是如此,船上的人们可真是遭了大罪!

    到了中午时分,阴霾终于降下了新的武器——雨。

    降雨发生了,天空中天山雷鸣,突然降下的暴雨给了狂袭的战士措手不及。

    雨点噼里啪啦落在阿芙洛拉号,奥托还没有这种体验,他急需留里克的一套解释。

    “爸爸?你在害怕吗?”

    “我……有一点。”奥托尴尬笑了笑。

    留里克依旧是无所谓的模样,就是休息室里只有高处的窗口露出一点光亮,他看不到父亲的忧虑。

    “没什么,外面是下雨了,至少我们的船只不会进水。”

    “哦?你还使用了什么魔力?”

    “不是魔力,是技术。爸爸,你难道一直没有注意,我们的甲板根本就不是平的?船舷的桅杆还有大量的孔洞?”

    “啊!原来你一直想到了这个?”

    奥托已然恍然大悟,所谓阿芙洛拉号从一开始铺设甲板之际就考虑到了排水问题。所有甲板的木材经过了烤制加工,它们拥有了一定的弧度,一个微小的弧度实则已经足够。

    连带着那些改装的货船都是如此,该技术也将自然而然的运用到未来所有的罗斯船只中。

    奈何,其他的船只就糟了。

    人们抓住船舷的盾牌,或是抓住收起来的桨,他们抓住任何可抓的东西,甚至用绳子将自己与船捆在一起,生怕在如同过山车一般的剧烈上下运动下,被甩出去,掉到海里淹死。

    如果风平浪静,落水者是可以被救援的,奈何当下面对暴怒之海,落水简直就是肉身献祭海神。

    他们也不得不用各种工具,乃至捧起的双手,将船舱内的积水不断舀出去。冰冷的雨水沾湿了他们的衣服,结果因人的劳作,许多战士身上居然开始冒着热气。

    他们必须不停舀水,否则船只就会沉没。

    除了罗斯人因为大船的优势避难了糟心事,其他船上的人们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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