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南方罗马教宗的使者来了,那是一套全新的非常完善的神学思想!

    留里克虽不知埃斯基尔何许人也以及可能的历史地位,他非常清楚基督的信仰,一开始就是在罗马帝国社会中最低贱的那群人中传播。

    可怜无依无靠的人、生活困苦的人,他们因这份新的信仰报团取暖,相信自己的虔诚与善良可以换来进入天堂的资格。

    难道不是吗?

    留里克看到那些盖房子的人都是最平凡的梅拉伦人,他敏锐看到这些警惕他者的人,他们的胸口全都挂着一个木十字架吊坠。

    留里克再看看这建筑,故意说:“克里斯特彻奇,你们何时能建造完毕?你,在此地已经感化了多少羔羊?”

    再听这少年之语,埃斯基尔在激动颤抖中,已经迫不及待将之拉到房间里,接着按进水里受洗。他甚至觉得这少年看过伟大的经书。

    “怎么?不回答了?”留里克又问。

    “我的孩子,我想……你……你受到了主的召唤。你可以……”

    “不!我不会接受你的信仰,至少现在不会。”

    “那就是以后会了?”埃斯基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自知多嘴的留里克立刻换了口风,“我对你的信仰有了解,对你本人也感兴趣。我的老家有一批奴隶,我许可他们保持自己的信仰。甚至……”

    “你……”

    “我是罗斯公国的大贵族。你!传教士埃斯基尔,我想知道有关法兰克的所有事。我想邀请你坐我的大船去北方,我许可你建设一座修道院,让我们的奴隶们有一个安心礼拜之所。他们心安了,才能给我好好办事。”

    这无疑是天降橄榄枝!

    埃斯基尔在狂喜的同时,仍在用言语软磨硬泡,所谓感兴趣就是喜欢,喜欢就能成为信徒。

    “您是高贵而美丽的少年,您一定得到了主的恩赐,您应该成为圣徒,应该去罗马朝觐……”

    “闭嘴吧!”留里克扶着额头,猛地厉声呵斥,“你留在此地继续建设。如若想去罗斯,在十月五日之前划船来我的岛屿,认清我们罗斯的旗帜,不要走错了岛。听着,来到罗斯,我要好好和你聊聊。”

    “哦!尊贵的大人,那是我的荣幸。”埃斯基尔躬身致意。

    留里克带着兄弟们转身离开,古尔德刚刚一言不发,现在他终于开口。

    “大人,也许你的举动……不妥。”

    “没什么。他这种人,就是维利亚所说的罗马黑衣人,我们罗斯掌管的那本六十年的羊皮书,实际就是经书!我们和他们很早就有关系。”

    “所以,你就邀请他?”

    “当然。他们秉承的信仰,能安抚最贫穷、最卑微的人。战士们不会相信这个但农夫会,死了孩子的母亲、死了丈夫的女人也会。我可以利用这个,这样,我还可以和一些南方的大国,诸如法兰克和东罗马顺利做生意。”

    留里克有一套想法,所谓这个神学信仰本身是中性的,罗马教宗把持它的解释权,还不如由罗斯人,尤其是罗斯公爵拿到解释权。

    这就好比英王亨利八世,德意志人路德的举措。

    留里克的伟大构想古尔德无力去想。

    古尔德一介胖老头垂垂老矣,他满脑子的是自己家族能财富更多,自己的生命能继续延续,晚年尽享富足与光荣。

    当然,这老家伙感觉到留里克除却冠冕堂皇话语下有这极为现实的考虑,否则吃饱了撑的邀请那个埃斯基尔。

    留里克遂明确且干脆表示,“他知道拉丁语,知道萨克森语。我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