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没有保护好有着神圣信仰的民众,是坐看着他们逃亡,以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敞开大门放他们进入,再从仓库里拿出一些黑麦煮熟了施舍给他们。

    子爵虽是贵族,表现简直是一位小圣人!

    埃斯基尔信以为真,接着便想起了另一位人物——罗斯王公留里克。

    “亨利,我的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践行了自己的信念,你拯救了很多人。主已经原谅了你,你只要继续坚守原则,你的灵魂就能得到救赎……”

    这似乎是一番场面话,亨利听得实在暖心。至此,亨利的真正目的才开始展现。

    “Padra,我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为何大量的商人和城墙外的村民要撤到城里,莫非真是北方出现了战争?我获悉来者是那个丹麦人霍里克,他不是哈拉尔克拉克的侄子吗?不是王子的仆人吗?不是自称弗兰德斯伯爵吗?为何他要带来灾祸。”

    提及这事,埃斯基尔一改沉静的神态,他长叹一口气暗示事情的复杂性。

    待程序性的工作做完,埃斯基尔就邀请子爵亨利来一密室详谈。

    有些事埃斯基尔是不会向一介下级贵族说明的,正可谓说了也白说,他特别说明关于海泽比自由港发生的战争事件,乃至霍里克的真正态度。

    他以荣誉担保,声称那个霍里克已经背叛了王国,一切可能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番描述惊得子爵不寒而栗,虽然有些事因为记载的确实成了传说,但一些还健在的住在石勒苏益格的老头子,年轻之际也是追随查理曼大帝远征丹麦的一员,过往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老糊涂到忘却。子爵的爷爷在当年的战争中有功,被册封男爵镇守被夺下的石勒苏益格城,到其父亲继承爵位因戍边有功又加封子爵。

    “难道丹麦人会向我们进攻?不至于吧!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恶果?王国会震怒。”子爵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毕竟倘若有战争,自己所在之地必是战争焦灼。

    本来以埃斯基尔的身份是不应该关注世俗的,哪怕是生死关头的战争他也不该干涉。

    然而丹麦新王霍里克以武力威逼把自己逼退,又以杀戮对待海泽比的民众。他们居然敢对修道院下手,这就是最直接的战争举动!

    霍里克并未向法兰克宣战,甚至还有一封书信需要自己转交给路德维希王子。

    埃斯基尔自然不会告知子爵亨利这件事,他着重强调一点:“任何时候都要保护民众,就像摩西用一生守护他的子民。这,是你作为领主必须要做的。”

    一位衣着朴素信仰坚定德高望重的主教大人亲自教诲自己,亨利感动得潸然泪下。

    对于埃斯基尔要继续南下去汉堡这件事,亨利子爵也愿意派出几名骑士做一路的扈从。埃斯基尔好言谢绝,因为这里已经是安全区,虽说南下之路也与荒芜为伴,终究这里已经是安全的了。危险的野兽?熊和狼早就被猎人杀得干净,要不然罗斯人的皮革怎么会被海泽比的商人趋之若鹜?事实上埃斯基尔也注意到了,许多子爵麾下的士兵都拥有了明显松鼠皮打造的衣物,其产地定然是罗斯。

    他更不必担心盗匪,即便是野蛮的家伙也不敢对教士动手。埃斯基尔还未曾听说过有教士被匪徒杀害,再以其个人经验,多少年来自己可谓“独行侠”,大多数时间一个随从也不带,靠着一双脚游历北方传播信仰,而今是上了年纪才需要随从帮衬。

    他们在石勒苏益格休整了三次,大部分年轻的教士们很遗憾不能和老师继续南下,又羡慕被选中的人有目睹汉堡主教的机会。

    这三天的时间里教士们吃得伙食除了黑面包就是净水,并佐以一些乳酪和胡萝卜。

    如此餐饮可谓清淡,何况黑面包在热量方面大大逊色于小麦面包。

    现在的生活真得令蓝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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