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靴子所塌的略显泥泞的土地,想来这个泥泞跟降雨没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法兰克人、萨克森人,你们很愿意住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若是在罗斯公国,敢当街泼粪水,可是要被罚砍伐至少一百棵松树!”蓝狐心里在暗骂,到现在为止他对法兰克的商业氛围一点都不看好,更是目睹了本地人的生活后倍感揪心。

    他在怀念罗斯的好日子,这个恶臭的地方真是一会儿都不想逗留。

    可是,又能去哪儿呢?

    蓝狐一身教士打扮,可他依旧肥胖的形象和教士丝毫不沾边。他左顾右看的模样被一个人察觉到,便是汉堡伯爵罗伯特。

    面见伟大的“北方的使徒”、真正的汉堡主教埃斯基尔不可着战装,这位贵族很懂得教士们的那一套,这番就换上一身颇为朴素的粗布麻衣,唯有腰间的佩剑和脚上的小牛皮靴子,彰显自己的不凡。

    甚至于连斯拉夫人瓦迪就表现得像是一个教士,就是蓝狐的举动太过于轻浮,左顾右看的样子令伯爵警惕。

    “士兵们,一会儿听我号令扣押住那只黑衣的肥羊。”他说。

    士兵的态度明显非常紧张,毕竟扣押一位小教士是否是忤逆主呢?

    伯爵强令:“我怀疑那个胖子是丹麦细作。全体警惕起来,不要让长久和平的日子麻痹了你们的脑子。”

    埃斯基尔认得伯爵大人,他张开双臂笑迎接本地领主,伯爵罗伯特自是以礼迎之。

    不料,得到指令的士兵突然间便将肥胖的蓝狐那些,接着非常粗鲁地将至按在地上。蓝狐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结果竟被按得双膝跪地。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当事人一头雾水,埃斯基尔更是大惊失色。

    “罗伯特,你这是何以?!你不可对教士无礼!快放开约瑟夫。”说罢,埃斯基尔不停地胸口划十字。

    伯爵亦在划十字,他自有一套说辞:“尊贵的Padra,请原谅我的无礼,若是误会我自会去修道院忏悔。但是我是本地的长官,庇护我的民众是我的责任。您的这位教士左顾右看,这合适吗?我很担心,这个人会给我的汉堡带来安全风险。”

    埃斯基尔听得心头一紧,眼睛的旁光瞟一眼尚在无语中的蓝狐,暗骂这个罗斯人明知已经进入法兰克腹地居然还是不学习做教士的规矩。

    他继续打着圆场:“约瑟夫是最近皈依的。这一切都是主的安排。罗伯特,你可以放心,他是安全的。”

    “好吧。”伯爵耸耸肩,勒令士兵松开双手。

    蓝狐这才缓缓站起来,就是其人撅起来的肥肚子让略显清瘦的伯爵感觉极为奇异,这番又不禁调侃起来:“我从未见过如此肥胖的教士,根本没见过如此肥胖的男人。也许,这也是主的旨意。Padra!您在野蛮人的领地真是发掘了一块异样的琥珀。”

    他们说话尽是萨克森语,蓝狐几乎成了局外人,他想要说些什么如今根本不知从何开口。

    此地并非适合公开寒暄,埃斯基尔抵达汉堡也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总是肩负重大使命,他还要先回修道院里把日常的工作安排一番,同时也要听听留守的牧师做工作汇报。

    埃斯基尔便向伯爵说明:“罗伯特,你的眼光是敏锐的。我的约瑟夫不仅有着奇异的肚腩,他的确是一个特殊的人。我还有带有重大的消息要知会你,要请求你们帮我做一些事。而且我的约瑟夫对你也将很为重要。我还有一些必要的工作,等到明日我回去你的宅邸亲自拜访,有些事我将与你好好谈谈。”

    伯爵罗伯特听得有些懵,他本身仍是不以为意的,随口便说:“好吧。请原谅我的鲁莽。”

    “你是一位警惕的领主。这很好!这就是王子殿下器重你守卫北境的原因,你可要注意,未来你的工作很可能艰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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