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样,几乎同时的拉动联系卡榫销的绳索。
旗舰率先发动标枪齐射,其他舰只得令跟进。
“快!继续上弦!部分主次全力射击!”留里克喊得声嘶力竭,兰娜也感受到丈夫吼声背后的恐惧感。
是的,留里克就怕敌人的骑兵趁着罗斯军刚刚抵达海滩之际发动反冲锋,因为第一艘小船已经登陆,持十字弓的登陆士兵向不远处的骑兵射出了第一箭。木臂十字弓射轻箭对镶铁片的牛皮马铠是无效的,只有钢臂十字弓射击破甲重箭才合适。
却有登陆战士射出破甲箭,毅然打了丹麦骑兵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骑兵们关注的已经不是罗斯登陆者奇怪的表演。
看看天空吧!那嗡嗡声是什么?!
将领鲁斯坦德眯着眼抬起头,密密麻麻的黑色条状物正向骑兵队飞来。当他意识到那像是砸来的短矛之际已经太晚了。
“啊!危险!”
劈头盖脸砸下的罗斯标枪从天而降,带着强劲的势能旋转下落,势必制造重大杀戮。
它们带着浓重的嗡嗡声好似野蜂狂舞,声势不小引得战马嘶鸣,接着,又化作悲鸣!
锋利的矛头砸穿了骑兵战士的皮甲,砸穿了马匹缺乏保护的脖子。战马的鬃毛染血,士兵被戳穿。呈现较为密集阵列排布的骑兵活脱脱是一群好靶子,他们简直是被动挨打。
第一轮齐射下来丹麦人的骑兵部队即蒙受伤亡,但比起伤亡更严的是造成的混乱。
战马吐着血瘫倒,接着垂死挣扎。或是没有受伤的骑兵,也被瘫倒的战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那些受了致命伤的骑兵正在疯狂流血,生命即将逝去。
一开始骑兵队才刚发生混乱,自罗斯军的“标枪阵”后又是一轮箭雨打击。
看看罗斯军又在做什么好事?!
耶夫洛坐镇古尔多特号,整条船几乎都是他的芬兰战士。这群矮个子士兵皆持长弓,在他的号令下以高强度的节奏感施行集群抛射,使得整条船是全军中最为耀眼的火力输出单位。
仅此一击,一轮输出就是一百余支箭矢的高仰角抛射,那尖锥型的淬火钢制箭簇极具破甲性能。战士们瞄准耶夫洛手指的方向施行抛射,他们绝非乱射一通靠着所谓的“弹幕密度”实现高效杀敌。
因为耶夫洛已经注意到了,丹麦人暴露踪影的骑兵是少数,大部分骑兵掩藏在曲折的巷道中。
密集箭矢以强劲势能砸下来,坚硬的牛皮甲与普通木板无异。
骑兵被大量射中,箭簇扎入肉体便陷得极深。不同于其他的箭簇宽刃倒钩型射击,这些破甲箭讲究的就是穿深。修长的箭簇扎入丹麦骑兵战士的伤身,将铁皮盔砸穿并直接砸穿脑壳引起士兵立刻毙命,亦或是砸穿胸膛在肺脏凿洞引起极为痛苦的血气胸,乃至直接戳穿心脏。被直接射杀还算是好的,被砸穿了肺,士兵会活活窒息而亡。
何止是长弓兵的战术支援?当扭力弹弓二度装填后,发射的就是可以与空气摩擦而自旋的锥形铸铁弹。半磅重的弹丸亦是从天而降,它的动能更大,留里克从不求它高效砸穿敌人的身体,多次实战证明,远距离抛射此物总是能砸得敌人骨骼碎裂,这就够了。
再看那些亟待登陆的划桨船只,阿里克和拉格纳就定在近岸处。
“向他们射箭!不管你们怎样做,最快速度射击!”阿里克如此命令,他的部下也纷纷照办。
罗斯人就是这样的战斗模式,在拉格纳看来这种刀剑不沾血就杀敌的手段并非光荣,确实是高效杀戮的手段。他的战士也被特别分发了十字弓,以及大量短木弓。好的弓手固然要长时间训练,而今敌人像是木头标靶一般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士兵搭弓拉满即发射就足够了。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