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瓶伏特加拿来。精美的玻璃瓶装着像是净水的液体,从不饮酒的埃斯基尔记得此乃罗斯人的“魔法之酒”,只因它可以燃烧。

    饮酒,这对苦行僧是莫大的羞辱。埃斯基尔不停扭动着身子,直接被压制他的战士猛按一下伤口,再掰开其嘴巴,硬生生将三瓶酒都灌了下去。

    烈酒呛得埃斯基尔这位老家伙一阵咳嗽,三瓶合计超过六百毫升烈酒大部分进了肚子,渐渐的,这位一生滴酒未进的老教士被动破了戒。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脑袋,他开始觉得精神恍惚,开始满嘴胡话,最后,当罗斯军终于打完最后一根标枪,这位老家伙也直接断片了。等待他的便是割开皮肉、取出箭簇、清创后缝合伤口。

    “好了,你们按规矩给他处理伤口。其他人!”留里克随口命令。

    待命的常备军战士皆称是。

    “跟我走!到前线协助总攻!”

    留里克带着三百余人进抵一线,与等候多时的拉格纳,以及其近千人的“狂战士敢死队”会师。

    好好看看这些狂战士吧!现在并没有奇怪蘑菇汤赐予他们狂暴的战力,倒是大伙在战前都喝了一点麦酒以壮声势。

    他们大部分来自西兰岛,少部分就来自这激战中的日德兰半岛。丹麦勇士们为彰显自己的武威,他们卸下一些甲衣,仅着遮羞的裤子或长裙,展示胸口浓密的胸毛,已经后背花里胡哨的刺青。

    他们普遍蓄着络腮胡子,胡须还被扎成很有个性的辫子。头发蓬松扎着小辫,或是直接秃顶。

    很多人甚至不屑用盾,双手各持一把好用灵活的手斧,就要攀着即将搭建的长梯破城厮杀。

    望着依旧高耸的城墙,拉格纳完全没有之前的郁闷。

    见得留里克带着一众狠人抵达前线,他颇为担心自己的好兄弟突然变了心,打算和自己抢功了。

    “你们大概发射了一万支箭?敌人已经崩溃了吧。剩下的事情该有我们解决。”

    “是两万支剑,另有一千支标枪。”留里克指正。

    当然,这个描述实在令拉格纳不寒而栗。

    “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堡垒,你舍得发射两万之箭?”

    拉格纳一副不可思议又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他如此,留里克不由得双手掐腰:“如何?我们罗斯军出动,声势自然浩大。区区两万之箭算什么?我的后备箭矢还有很多。”

    这是一个实话,罗斯从去年秋季发动领地内超过二十万人投入战备。

    当柳多夫在发动他的萨克森同族、追随而来的丹麦人,兴建坚固的阿勒布堡垒,罗斯人就在拼命的制作箭矢。

    食君之禄的大量孩子冬季闲来无事,统统发动起来,起早贪黑制箭。如此行动成本自然非常大,全罗斯的家禽几乎都薅秃了,以至于大量箭矢的箭羽是各种小羽毛混合黏在一起的。

    罗斯军但是常用箭矢就储备了十万支,就算里面掺杂了大量的便宜货,本着凑合用的原则投入今日实战。

    拉格纳无话可说,现在轮的留里克交代新的任务:“我听说,敌人的统帅名为柳多夫,是一个大贵族。”

    “我知道?怎么?害怕我登上城后杀了他,抢了你的功?”

    “不。剩下的战斗归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尽量抓活的。你需要奴隶,我需要那个柳多夫活着。”

    “何必呢?”拉格纳觉得荒谬,直接摇摇头:“你舍得发射两万支箭,任何的敌人都被你射杀了吧?!”

    “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们无能为力。如果他活着,一定要活捉,咱们留着以后还有用。”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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