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骑兵刮目相看,便都愿意无条件接受其号令。

    反倒是丹麦废王哈拉尔克拉克,他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才不会傻到和如今的北欧霸主罗斯人拼命,非常鸡贼地率众待在后部。他已经给自己想好了说辞——我们的战马都是劣马,你能指望劣马会飞吗?

    所有罗斯大船已经漂到威悉河上,侧舷的所有扭力弹弓立刻摘下油布外套。水手们顾不得太多,抓一把呈凝胶状的海豹油就涂在滑槽里,并插进一根标枪。棘轮绞盘疯狂转动,机械瞄准具盯着敌人密密麻麻的骑兵,一座扭力弹弓司机发射。

    所有船只都在逃,偏偏就有那些舍不得物资的人慢了一步。

    有萨克森难民实在难以割舍自己的新麦,他们竭力扛着麻袋奔向河畔,奈何最后一条长船已经麻利地飘走。船上的难民什么都不顾及了,抓住长桨就和船上是罗斯人一道奋力划动,在保命的问题上大家的表现完全一样。

    任凭岸上的人如何呼唤,船只就是不停。

    此刻,阿里克和小科努松,已经如猴子一般顺着大船抛下的绳网,麻利爬上甲板。

    刚安稳下来的阿里克没时间庆幸。

    就如小科努松刚刚嚷嚷着,不战斗就逃跑实在是懦夫。

    那就打一阵子再撤!现在兄弟们都进入水域,那些骑兵难不成还能水上漂?

    “十字弓!扭力弹弓!给我射击!”他嘶吼道。

    现在,密密麻麻的骑兵已经横扫刚刚的营地,从骑兵出现微小的魅影,到庞大骑兵集团杀到,整个过程还不到十分钟。

    可怜那些舍不得财的萨克森难民,他们不会游泳,连泅渡逃命的本领也没有,便被骑矛直接戳死,法兰克骑兵只想杀光诺曼海盗,便将眼前的人视作海盗,完全不给自我辩解的机会。

    非常微妙的是,因为骑兵们冲得太凶,有的骑兵已经接近河畔突然刹车,硬是被后面的兄弟猛地一撞,连人带马就栽进威悉河。

    法兰克军队竟如此窝囊地出现伤亡,因为战马可以麻利地湿漉漉跑回岸上,身着甲胄的骑兵掉进河水了就直接沉底溺死。

    对于诺曼海盗的快速逃跑,气得伯爵罗贝尔只能在岸上大骂。

    法兰克骑兵没有东罗马骑兵的多功能特色,后者携带硬弓长箭,可以作为骑射手,可惜这些法兰克骑兵几乎没有弓矢。所谓带着弓矢的士兵也都是私人行为,带着弓箭纯属是为了战间时候打猎打牙祭来着。

    反观罗斯军队,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有三条大型战斗船只留在威悉河,他们是宣示罗斯军的威严,亦是给粮船的存在。另有多条标准型武装货船,工作单纯就是运输难民。

    而今,这些船只因为都装备有数量不一的扭力弹弓,大家就等着敌人骑兵抵达河畔之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当年火烧不莱梅的时候,兄弟们也是在河畔对着追杀而来的法兰克骑兵打了一波防守反击。

    这次的阿里克处在绝对的兵力劣势,若非有约在先,他宁愿扔下所有的萨克森难民自己跑路。

    如今那个鲁莽的阿里克已经大大蜕变,他变得顾全大局,现在硬生生活成了新生萨克森公国的保护者之一。

    基本上所有扭力弹弓同时发射,一根根标枪冲向法兰克军的战马,尖锐带倒刺的标枪,让法兰克军骑手的锁子甲变得毫无意义,强大的动力势能直接将骑兵整体掀翻。毕竟这属于近距离射击,瞄准约莫五六十米外的目标,发射标枪的精度和威力都极高。

    所有船只侧舷加起来有三十余座弹弓,另有持十字弓和短木弓的战士二百余名。造价极为低廉的橡木打造单体短木弓,可谓水手们喜闻乐见的武器兼猎具,甚至是射鱼也可以。

    两军距离之短,使得短木弓也有用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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