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后,趁着正是秋收完毕的时刻,针对当地的萨克森贵族收取贡品满足军资。毕竟,哪个萨克森贵族敢抗拒三千法兰克骑兵的粮食要求?

    军队最缺乏的补给不就在眼前吗?

    罗贝尔看到了诺曼人的营地里摆着很多手推车,甚至还有牛车和小马车。那些劣马不能骑乘可以宰食,拉车的牛更可以宰食,甚至是不少傻傻的绵羊,这个宰食前得谨慎地剥皮。诺曼人或者说是萨克森难民,他们遗留下很多的粮食,立刻可以补充军队需求。

    更神奇的是,他看到了一种极为特殊的黑色炊具。

    受伤的罗贝尔心情很糟,看到黑色的“陶瓮”熬煮着热腾腾的麦粥,士兵已经拿着自己的木碗、陶碗,直接伸到锅里挖一碗忙着吃。

    它不像是陶瓮,当剑柄轻轻敲打,罗别尔听到了金属特有的声音。

    “难不成,这些瓮是铁做的?真是不可思议。是诺曼人……不。是罗斯人的宝贝!现在成我的了。”

    罗贝尔首次见到铸造铁锅,便支开士兵躬着背观摩良久。

    自从罗马消亡后,打造铁锅的匠人就销声匿迹。世人只懂得用青铜铸造一些小锅,像是生铁铸造大型铁锅的技术,罗马在的时候罗马自己不会,现在的东罗马更是不懂。铸造铁锅需要高炉冶炼出生铁水,如此高级的技术,如今的840年唯有东方世界与北欧罗斯掌握。

    虽是头次见,巨型黑色金属锅的战术优势立刻被罗贝尔发觉。

    此地是全部十口大锅,他宣布尽归莱茵高伯爵领,也就是罗贝尔自己所有。他计划着留下至少两口,剩下的八口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君主路德维希。

    事情已经变得非常微妙又凶险。

    入夜,威悉河畔法兰克军队立下露天营地。此地篝火通明,河流对岸就是断壁残垣的不莱梅城。

    罗贝尔伤口的苦楚似乎加剧了,他靠着意志力忍耐着,将随行的哈拉尔克拉克招来。

    后者问题伯爵召见自己,他本不觉得这个罗贝尔就天然压自己一头,但对白天的战斗自己的故意怯战行为愧疚,对于面见伯爵之事难免的精神紧张。

    他谨慎地走近篝火堆,先是寒暄一问:“罗贝尔,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本礼节性的询问,不了罗贝尔暴跳如雷,就以尚且自由的右手指着哈拉尔克拉克的鼻子:“瞧瞧你带的好路!你怎么不早说罗斯人的箭矢凶狠、船只逃得快呢?现在王子派给我的军队伤亡很大,若非他们是王国光荣的精锐,只怕士气已经崩溃。”

    “这……我怎能料到这种情况。”

    “你在辩解?!果然,你这个丹麦贵族根本不可信。我就是信了你的话贸然出击,你要为损失负责。”

    “……”哈拉尔克拉克脑子一团乱,他勾下头一言不发,作为一个老头子被小自己近二十岁的家伙指着脸骂,如此奇耻大辱他忍了。

    但罗贝尔只是单纯发泄情绪,他下意识手捂自己的左肩,忍痛无奈道:“至少四百个战士折损,很多人虽然只是受伤,接下来的行动他也必须退下。我还要分出一些兵力协助伤者撤走,还要押运一些战利品向王子交差。加上你的人我们的兵力本有三千,经历这场战斗,我们的兵力已经缩减到两千五百骑。只要再来两三次这样的战斗,我们就完了。”

    “所以,你还是需要我。”

    “我还能怎么办?”罗贝尔苦笑一声,“你必须给我提供详细情报。啊!这下我算是知道亨特是怎么战败的了。诺曼人中的罗斯人,居然这么凶狠!这样的敌人可不是我能快速击败的。”

    “那么,接下来当如何?继续去汉堡?”哈拉尔谨慎地问。

    “必须如此。即便充满了风险,我必须去汉堡。接下来我们必须谨慎,绝不可贸然进攻。现在的当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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