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并拿骚族。这番说辞非常受用,因为蚕食弗里斯兰族就是法兰克的政策,以至于因为大量法兰克族的入住,弗里斯兰族一直被动向北迁移。

    迫于形势,男爵维克多只能半跪下来,经历过一番仪式,算是正式效忠了伯爵拿骚。

    支付了大量的财物,这不算是真的效忠。格罗宁根男爵必须亲自组织军队证明自己的忠诚,加入到拿骚的队伍里,与诺曼人大军一道继续进攻乌得勒支。他甚至没时间犹豫,必须今晚就组织出至少二十名战士。这点兵力没什么意义,其政治意义很重大。

    唯有如此,维克多一家的生命才能保全。

    只是他根本想不到,教士们已经集体“叛变”了。无它,一旦伯爵拿骚真的赢了,一旦萨克森公国稳定下来,此地教区自然会从乌得勒支教区划归到萨克森教区,一切都是因为北方圣人埃斯基尔本人就在汉堡城这一事实。因为此时的西欧大地处在贵族集团与教士集团共同治理,彼此并非完全的合作,很多时候甚至是对立的。

    诺曼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萨克森教区才是永远的存在。小小的修道院只能听从上级的安排,就权限而言,埃斯基尔有着“北方的主保圣人”这一高贵头衔,他的权限远超乌得勒支主教。

    即便对方可能撒谎,被俘的教士又能这么办?诺曼的大头目毕竟懂得神圣的拉丁语,其人信誓旦旦说不会在乌得勒支滥杀,最多抢走金银而已。还说那一带将脱离弗兰德斯伯国,成为拿骚治下的弗里斯兰伯国,或者是”尼德兰伯国“这一奇怪的名词。

    教士们不可能与诺曼人合作,至少哀求这位会说拉丁语的诺曼头目不要滥杀无辜仅此而已。留里克则扯了个谎,所谓埃斯基尔已经决定,吸收这片区域进入自己教区。

    教士还能如何?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有被动听话。

    恰是这种被动听话的模样看起来就是在与诺曼人合作。

    如此维克多也没了信仰上的顾虑,只好硬着头皮被裹挟着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