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见得友军终于登陆,兴奋中的阿里克直接要求:“你的人终于登陆了,快让他们做支援。”

    “支援?就是和这无聊的墙斗智斗勇吗?”

    “不!抛射!攻击城内守军。”

    “有必要吗?这座城缺乏防守,你现在是带着兄弟们浪费时间徒增疲惫。”

    “呸!你不懂。”阿里克摇摇头脸上的兴奋未消:“我以荣誉发誓,我感觉到深深的杀气。我感觉城墙后面都是敌人。听着,按我说的做!”

    “好吧。反正我的人也该动动胳膊了。”

    深深的杀气?阿里克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耶夫洛也不好反驳什么,遂令部下继续以方阵模式前进,接着命令:“弓箭手!十支箭!目标堡垒!抛射!自由射击!”

    皆是简短的词组,耶夫洛的命令得以准确传达。

    这些身材偏矮小的芬兰苏欧米人,他们可谓耶夫洛训练的特色部队。这群人的个人近战搏杀水平不算差,但列阵搏杀的水平堪称稀烂,只因时间几乎都用在练习射箭上。

    耶夫洛的芬兰旗队属于芬兰伯国的常备军,每个战士皆是胳膊比腿粗的狂人,保持着和他们身高一样的拓木长弓,可发射轻箭,亦可发射一种可作为扭力弹弓用标枪的重箭。

    只有神知道城内有多少敌人、是否披甲。

    全旗队射击十次,最终多达五千余支箭给敌情不明的敌人一份“大礼包”,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对得起阿里克的诉求。

    长弓尽量被张拉,士兵们皆以非常夸张的大角度对天,好似是弯弓射凋。

    现在必有北风产生的向南的风偏,故而罗斯军主攻方向是不来梅围城西部的木墙,耶夫洛在此摆出箭阵,他也必须适应并利用北风。

    因是自由射击,箭失根本是杂乱无章地飞射。

    旋羽箭这种需要费些手段制作的高级箭失芬兰人懒得做,甚至他们的箭失多是两片雨。箭失比较简陋,作为一种耗材,芬兰人需要的是性价比。

    耶夫洛是自带箭失参与联军的,他的库存尚未耗尽,此战正欲消耗一番,再用罗斯的量产型标准箭失。

    箭的质量一般,箭簇可不一般,毕竟铸铁箭簇实在是一种量产材料,或者说它可以是箭簇也可以是钉子,两者都来自同一种铸造胚子。

    从天而降的廉价箭失依旧拥有强大杀伤力,北风吹着果然全体风偏,倒是坠落时大规模呈现极易破甲的90°下落角度。

    无数的黑线从天而降,扎破贴皮盔砸穿人的头颅、砸穿肩膀击中肺脏、砸中脚掌让冻伤的脚直接流脓。乃至击穿持剑的胳膊。

    剧痛难忍的守军根本忍受不住,密密麻麻的箭失下落毫无章法可言。尚能坚守的军队逐渐崩溃,他们乱作一团到处躲藏,为此爆发出轰隆隆巨响,此乃守军的吼声、尖叫声、哀嚎以及绝望的呐喊。

    守军任何的隐藏都没了意义,因为有人已经擅自拉开侧面的小门,外逃行动已经开始。

    主持射箭的耶夫洛大吃一惊,“阿里克你居然说对了!难道里面全是敌人?!”

    错愕的他立刻调整自己的命令:“所有兄弟听令!追加十支箭!力气大的人用重箭!”

    于是,守军的哀嚎呐喊只能换来攻城罗斯军更甚的狂暴。

    该死的墙阻挠了两军搏杀,阿里克在城外听得墙内的哀嚎,感觉就像是一盆开水浇在一头捆绑的活野猪身上,烫得大兽疯狂尖叫。

    他和格伦德都在令兄弟们尽快砸墙,直到看起来一面墙的基底已经被砍得差不多。

    一些绳套被人甩向天空,套在木墙的高处缝隙棱角,便开始被数以百计的士兵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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