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抛弃了她。”

    艾贝尔终究是要面子的,被一介外人如此直白地拆穿,脸上不太能挂得住。

    “失明与失语这件事,我已经尽力了,我请了最好的医生,找了我能支付范畴内最好的魔法师来治疗她,都没用。”

    “但是你还是抛弃了她。”路禹喝了一口茶,“就因为你需要攀附一个头脑一热,想跟精灵王叫板的公爵,你将凡妮莎当做牺牲品丢了出去。”

    “因为她残疾,所以她不是你的女儿,而是筹码,是带着整个家族一飞冲天的工具。”

    艾贝尔无法维持良好的礼仪,他阴沉着脸,语气里只剩下了强烈的不悦。

    “爵士,您是客人,也是我惹不起的人,但是到底是个外人,说到底,凡妮莎的事情是我的家事,我怎么处理你都无法置喙。”

    “也许您是从凡妮莎的遗物中得知了什么,因此特地为了她来羞辱我,我知道冒险者中有为了亡者完成心愿的说法。”

    “凡妮莎记恨我,痛骂我,诅咒我都好,我已经说过了,这一切的不幸都源于命运。”

    艾贝尔伸手指天:“若非命运对她不公,她又怎么会遭受这些?”

    “羞辱我的目的你已经达到了,凡妮莎的心愿该了了吧,如此一来,我希望爵士能离开我家。”

    “命运不公吗?”路禹咀嚼着这几个字,回忆起笔记里的内容,笑了。

    凡妮莎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反而在有关于萨耶尔的描述中写下了“谢谢命运让我们在此相遇。”

    来艾贝尔家,是路禹一行人一致的决定,即便是霍古都表达了明确的支持,不仅是想知道凡妮莎这位不为人知的大魔法师家人究竟如何,也是为了一件物品。

    “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要一样东西,东西到手,我就走。”

    艾贝尔皱眉:“如果你是想要凡妮莎的旧物,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些东西都被丢掉,或者是焚烧了,艾贝尔家没有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留存。”

    “我要凡妮莎的画像。”

    路禹不打算商量,他手一挥,璐璐缇斯径直飞到了艾贝尔的头上,触手一卷便给艾贝尔的脖子上了一个枷锁。

    “这事可没商量的余地,如果我得不到,我不建议帮一位叫做萨耶尔的人解决一些未了的心愿。”

    艾贝尔起初还在高呼这里是索雷森,妄动一位贵族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然而在发现璐璐缇斯的触手不断绞紧之后,艾贝尔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前不久德温家刚刚被其他贵族瓜分干净,贵族们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更不会为他得罪一位即将离开这里的七阶魔法师。

    艾贝尔赶紧说:“路禹爵士,我们真的把凡妮莎的所有旧物都处理了,没有她的画像留存啊!”

    “没有那就画一幅。”路禹本想这么说,也做好了请画匠来宅邸里作画的准备。

    却听见楼上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我…我…有。”

    路禹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艾贝尔两个女儿之一的艾德琳。

    艾德琳从楼梯上走下,瞧了一眼被触手捆得死死的父亲,赶忙说道:“其实,没有全部销毁…”

    艾贝尔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激动地说:“艾德琳,你!”

    艾德琳低下了头,不敢与父亲对视。

    路禹鼓励有些怯懦的艾德琳继续说。

    “当初销毁姐姐的物品时…我觉得不太合适,就稍微偷了一些东西出来。”

    “而且…”

    “而且…”

    犹豫了一会,艾德琳深呼吸,说:“我好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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