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需要我来为他们进行引导,开辟,并迎来那温暖的辉煌时代!”雪怪笃定地说着,勐地一挥手,“浸染结束后各族的联合足以证明一切,暴食者阁下,我能感受到,你是理解我的做法的人,不该进行如此浅薄的反驳。”

    路禹确实不想反驳,雪怪的想法根深蒂固,这是他经历漫长时间积淀下的“教条”,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能进行反驳,因为雪怪见得太多了……这片大地的苦难尽在他眼中,比起那些为可怜人呼唤正义的人,他堪称实干家。

    只是…没人愿意将命运放在他手中,一次一次等待着下一次巨变,为他心目中的净土构成化为完美的分母,这是个概率游戏,即便你知晓他的方式切实有效,也不敢赌。

    “声称自己更有远见的人在历史中层出不穷,幸运儿们鼓吹自己掷骰总能六点,而倒霉蛋却只有一,如果幸运之神就在现场,他们只会为说出这句话之人的天真捧腹大笑,雪怪,你如何确信自己每次都被幸运之神垂青,而不是被无常的命运之神戏弄,功亏一篑?”

    “我们无法说服对方,放弃吧,说出你的来意,停止你对塞拉的教导,无论你意欲何为,她不需要你的启发,塞拉就是塞拉。”

    塞拉勐然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路禹。

    在与雪怪的观点较真时,塞拉不自觉地认同了他…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我心中此前也怀着与雪怪差不多的……”塞拉悚然一惊。

    “你很奇怪,暴食者。”雪怪说。

    “奇怪吗?”

    “你认同我,却并不动摇;你知晓我所作所为是无解之下的最优解,但却深感厌恶;你并非那群可怜之人的子嗣,却始终对他们报以同情;你并不畏惧梅拉的权贵,你的高傲源于你的自信,以及你过往的经历;你厌恶学派,不屑于他们为伍,是与生俱来的认知使你与他们隔离;你的成长环境塑造了你特殊的人格与品性,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与路路缇斯不同,你像是来自……一个仍然充满希望的地方。”

    “你是个奇怪的人,一个我看不懂,却希望看见你身后之地的人。”

    “是什么塑造了你?”

    “强大的文明?”

    “不屈的意志?”

    “优秀的血脉?”

    “亲情的牵绊?”

    “无畏的魂灵?”

    “高洁的信仰?”

    “亦或是……皆有之?”

    路禹问:“看样子,你对我一直有所关注。”

    “拒绝学派的人,数百年来不在少数,而显得如此决绝的,你尚且是第一人。”雪怪说,“好奇心促使我审视着你的所作所为,也惊讶于你每一次的选择,那是与这片大陆…乃至我所见之人都迥然不同的选择。”

    “晨曦领,只是单纯的避世之所,还是暴食者另有所图?”

    路禹笑着说:“无可奉告。”

    路禹有些心虚,其实他远没有雪怪说得如此优秀,他之所以坚定不移的反驳,只是不希望一直紧盯自己的路路失望……

    “来意,我说了,我们无法说服对方,我们的道路不同。”路禹再次强调。

    路禹不愿意深入进行观点碰撞,让雪怪十分遗憾,他试图勾勒出路禹的背景,但却无济于事,这是一个他能看穿,却无法看清的人。

    《诸世大罗》

    “我希望由晨曦领邀请各族领袖进行一场辩论。”

    “然后,用你犀利的言辞将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纠葛与矛盾解决?”路禹的话语不免有些辛辣,他知道雪怪不会如此愚蠢,但是……这是帮塞拉拿回场子!

    雪怪的脸上再次被阴云所笼罩,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郁,令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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