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不就足够了吗?”罗耶问,“我想要改变这个国家,如果没有力量,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句话,夏蕾姆笑了,她喃喃道:“你果然没有发现自己变了…”
没有回答,她缓缓背过身,打了个哈欠。
“再见了罗耶,我会寻找属于自己的旅程,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注视着夏蕾姆逐渐消失于雪原上的身影,罗耶握住刀柄的手越来越用力,倏忽间,他猛然抽刀,锐利的刀气将一排排树拦腰斩断,满天雪雾中,深呼吸的罗耶面色狰狞。
“我到底哪里变了,我只是想要改变…想要改变就需要力量,需要手段,需要人才!”
“我没有错…我没有伤害那些人,只是让他们聚集到我的麾下,他们本就无路可走,而我选择了更为正确的道路…他们的眼睛不曾雪亮过,至少我拥有的知识与眼界能让他们躲过更多的不幸。”
……
……
通过教国的信使网络,路禹得知了梭伦内战的一手消息。
狄维克与泽尼尔的军团激烈的交战中,黑鸮如塞拉所猜测那般,在经历了初期的“惯性”后,选择了做壁上观,不再干预这场“家事”。
不过让路禹没有预料到的是,狄维克竟然没有想象中那般众叛亲离,正相反,内战开始后便稳压了自己的好儿子一头,一度高歌猛进,若非泽尼尔调整及时,恐怕会接连丢失所属城邦。
塞拉评价为“四大国的底蕴仍在,狄维克虽然菜,但是既得利益团体还有几分能力兜底”。
而塔妮娅则是一如既往按兵不动,收服了一队黑鸮的她安心地操持着春耕事宜,甚至又一次亲至下地与农夫们一起耕作,据说她栽种水准极为不错,就连老农也是赞不绝口。
同时她还将大量逃荒贵族的土地赠予普通人,甚至在人口稀疏的边缘城邦解除了大量人的奴籍,让他们成为绿荫领的合法公民。
以前讨论塔妮娅,路禹和塞拉还会绕着璐璐,现在倒也不用避讳,璐璐听到这条信息时,只是笑了笑,而后便称赞:“即便演戏,她也总是喜欢演全套的,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而因为浸染成为无人区的北境,教国信使并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泽尼尔的信使被放归,而梭伦的信使则一去不返,直至前日才有人将被杀信使的头颅丢入一位前线战区的大公宅邸内。
路禹听到这里,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扶手,神情凝重。
“不像是罗耶会干出的事…战时杀死打探消息的信使无可厚非,这种刺激梭伦的行为显得有些鲁莽了。”塞拉皱着眉头,不理解罗耶为何会有如此过激的举动,“对付泽尼尔,这是内战,但是对付罗耶…但愿黑鸮还在观望。”
这位温和的青年在北境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仿佛孕育出了一身的戾气?
“你不告诫他吗?”塞拉好奇地问。
路禹长叹一声:“我给了他忠告,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些什么,就先蛰伏,不要让自己成为那颗竖在所有势力眼中的钉子,优先考虑拉拢学派,获得他们的部分支持…亦或者,走群众路线,做得比塔妮娅更好,并以北境的凄惨打感情牌,获得缓冲时间,观望战局走向。”
路禹捂着额:“我不会,也不想介入内战,这些建议已经是出于朋友身份,能够给出的最优方略,我甚至详细为他说明了该如何发展群众路线……但是他觉得这太慢了。”
路禹回忆起着两人相遇后发生的种种,惆怅地望着窗外逐渐铺满的春意,那些勃勃生机正在修复浸染带来损伤的新绿,显得是那么的顽强,倔强。
“人,是会变的啊…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北境目睹了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