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

    听到这,三煤球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联想到教国初期只派出了不到百名魔武者,他似乎明白了安东尼奥领导的光辉院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但是……」

    「这些时日以来,我们耳畔边总能听到为不可查的异响,像是祈祷,又像是遥远的诗歌……我们无法分清声音来源于何处,只知道它确实存在。」

    「伫立于银枫树下,声音与风吹过树梢的声响共鸣,我们能在梦中看到充满光辉的世界……像是一种启示,告诉我们不该袖手旁观。」

    「我们不知道这究竟是神明降下的启示,还是内心煎熬所生的梦魔,但我想,如果劳伦德教皇在世,他一定是会呵斥我们的。」

    教国没有就近调集西南城邦的人力物力,以光辉院为首,自教皇城向教国其余三境辐射。

    刚刚从浸染之灵这场远古噩梦中抽身的魔法师与士兵们又一次踏上了征途,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更为扭曲诡异的死灵生物,但却没有一点犹豫。

    劳伦德曾教导过他们,想要传教,就要让别人见识到光辉的力量。

    话语,总是苍白无力。

    教国需要提防海妖,提防东北跨海而来的异族,需要提防可能在魔力潮下滋生的异端教派,四万,这是教国从修生养息状态中竭尽全力所能调动的极限。

    死灵法师肆虐梅拉西南边陲一事也在这时传遍梅拉,然而与浸染之灵时不同,除了四大国,各族无动于衷,学派一片寂静。

    数个月前和平庆典上各族把酒言欢之景历历在目,当灾厄再临,往日一切似乎尽是泡影。

    即便是路路也看出,进入到魔力潮的**阶段后,每个势力思考的都不再是合作,而是小心提防。

    也许在不少人眼中,黑尸会与死灵法师只是魔力潮带来的一种全新变化,拥抱、加入又何妨?

    与浸染之灵时不同,这一次,他们可能没有多少同行者,这条布满死亡荆棘的道路,需要他们与那些仅有的,内心充满光明的勇士一同「净化」。….

    三煤球抽空回了一趟小猫女所在的城邦,偷偷摸摸熘进房间后发现,化了妆后不太容易能认出的小泥巴与薄暮守在她的床前。

    「她醒过吗?」路禹问。

    薄暮回答:「醒过,但是状态不是很好,四肢的控制力正在减弱,她甚至无法自主拿起一杯水,话也总是断断续续,像是没办法将自己的思绪连贯表达。」

    小泥巴给不断在睡梦中挣扎的猫女擦了擦汗,顺带着整理了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或许是都有松鼠人的血统,小泥巴很是心疼:「她似乎还记得大人你救了她的情形,想问你的名字,可是问了之后总是记不住,我们回答了好几回,她才满意地睡了下去。」

    塞拉长叹一声,迟疑了一会,开口:「她的意识应该是……」

    被寄宿灵强行占据身躯,原本就不怎么强悍的精神被崩得粉碎,恐怕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

    塞拉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路禹和路路又怎么可能不懂。

    猫女是那片无人区中三煤球唯一见到的活人,如果可以,三人都很希望她能挺过去,这样至少绝望中还残留着这么一个奇迹,让他们那段压抑的记忆中能有一些光亮。

    「带回晨曦领吧,注意些,不要让人发现。」

    「大人这是要……」

    「我不打算等死灵法师把死域铺到晨曦领门口再做反击,他们的发展速度太快,如果不趁早消灭……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说着,三煤球疾驰而出,与沿途一众拖家带口逃离西南

    边陲的魔法师与贵族擦身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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