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如今不仅在路禹这里吃了冷羹,一直未曾有过显露救赎改变之心的他也被略去了。

    在几乎所有蓝水的纪念物件中,召唤物钢琴都被描述为贪心不足,最终选择背信弃义的恶贼,你这“钢琴”隐隐有与“你这塞列尔”在本地俚语中一同称雄的势头。

    手挽一个竹篮,踏着落日余晖而来的卫兵收走了摆放在路禹凋塑与石碑下供奉的蘑孤。

    魔力潮开始后,节约粮食一直是主基调,对于各族人寻常时间供奉的贡品,他们总是会及时回收——被供奉的人不会介意这份也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人的口粮被小心保存起来。

    也许这也是摩斯塔纳经历多伦灾害后,蓝水城依旧能拿出丰富食品资源分发给每个人的原因,要知道此时,在曾经占地最广的塞列尔境内,各路领主正在上演刺激激烈的传统吃鸡大赛,塞列尔皇帝地位已经等同于周天子。

    自从兵败蓝水城下,塞列尔便流年不利,又逢魔力潮这种动荡乱世,各路豪杰志士纷纷完成了从领主到割据军阀的转变,虽然原本他们的差别就不大,但这种公开造反的对塞列尔正统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有关比迪利斯的各种“十万”段子满天飞,不只民众在怀疑皇帝陛下的决策,就连那些坚持押宝正统一侧的贵族都在不知不觉地把他当做一个笑话。

    一个皇帝没有威信时,他便逐渐褪去了色彩,成为了只能执掌一个区域的领主。

    无论后世史学家如何研究塞列尔这个庞大帝国急转直下的这段历史,蓝水城下的路禹与钢琴都是绕不过去的坎,据说在无数个夜晚,比迪利斯都在咒骂着“已经死去”的自己。

    有人咒骂,也有人赞赏与悲伤。

    路禹在广场上看到了又一位前来“朝圣”的召唤师,这位满头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考究,精神矍铄,手提一篮新鲜采摘的蘑孤,放置在英雄凋像前后,泪流满面地开始诉说自己与召唤结缘的故事。

    尽管他早许久前便已经转向了其他流派谋生,但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召唤那为数不多的消息,在得知了摩斯塔纳发生血肉巨兽吞噬十万人传闻后,他将信将疑,行程一拖再拖,最终才于今日抵达这处已经被无数老召唤师视为圣地的广场,悲痛地抱着凋像哭泣,不停地喃喃着“天妒英才”。

    周围行人应当是经受过其他召唤师的洗礼,很快便有人上前递出了手帕,有人则是善意地轻拍他的背,好言安慰,顺便告知了他新蓝水城内这群召唤师的临时居住点,以供他们交流。

    别人口中说的事自己亲眼目睹,荒诞与幽默感更上一层楼,当着正主的面哭丧,真是奇妙的滋味。

    在三族议事厅外被拦下的路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尽职尽责的卫兵们执意让路禹摘下面具,祛除伪装,验明身份,而当路禹真的这么做之后,惊呼声让路禹省略了与正在开会的一干人等分别打招呼的时间。

    大小可露儿通过几个问题确认路禹正身后,面面相觑。

    银萨依旧是那个性格,上手直接握住煤球的……脸颊?

    总之煤球是被这个糙大汉拿捏在掌心了,不过好消息是,这幅躯体对银萨的怪力有了不错的抵抗力。

    姗姗来迟的夜水看到三人此时的姿态同样陷入了呆滞,路禹的解释几乎让他们大脑宕机,他们无论怎么样想不出魔药事故导致三人合体进而变成煤球的场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真的太邪门了。

    如若不是路禹对所有当初蓝水的细节对答入流,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邪灵在作祟了。

    “欧尔库斯没和你们说明我现在的状况吗?”路禹觉得这份诧异没道理。

    “貌似提过,他形容是‘比较让人印象深刻。’”小可露儿眨巴着眼睛,亲自上手握了握煤球的触手,又举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我得承认,想象力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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