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去时的路,沿途的事与物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路上,路禹和路路交替着为塞拉描述着当时的故事,努力在已经找不到昔日痕迹的地方进行讲解。

    塞拉听得很认真,只不过这次她的心态远不像过去那般别扭。

    “如果没有路禹,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这种想法不知何时起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脑海,听到这段没有自己参与的历史,再配合着周遭的景色,塞拉突然有了参与感,以见证者的方式。

    霍古所盘踞的裂谷在他离开之后成为了各类魔物的竞技场,始终没有一位王者能够震慑住场子,以至于煤球进入裂谷后连续遭遇了数批魔物的袭击,而他们无一例外都躺在地上,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不知不觉间,辽阔的逻坦平原就在眼前,呼号的寒风吹打得平原之上活动的人瑟瑟发抖,这个寒冷的时节,仍然冒着寒风活动的要么是追逐高佣金的冒险者,要么是喜欢冬狩的贵族。

    手持武器的他们会把所有贸然接近自己队伍,会动弹的家伙当做敌人,重拳出击。

    煤球就被出了重拳,一群穿着考究毛皮大衣的魔法师与骑士突然发难,精准的两箭射中了路禹的手和脚,这足以废掉一个正常人的行动力,紧接着便是草属性的魔法套索命中在路禹的脖颈。

    这群十七八岁的青年哈哈大笑,好像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乐子。

    他们拍打着脚下的骏马,打算让马匹奔跑起来,但是马匹却不安地直嘶鸣,任由他们抽动鞭子,仍旧一动不动。

    有着魔物血统的马匹有着敏锐的危机感,意识到了这里真正危险的是什么。

    “虽然过去了四年,但是你们又一次让我想起了我刚来这里时候。”

    衣服下窜射而出的触手扼住了这群青年的咽喉,他们身旁随行的魔法师与骑士终于反应了过来。

    “阁下,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们不知道您是魔法师!”

    “不,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你们也会死。”

    这是路路在说话。

    触手穿透贵族青年们的身体,路路甩动的火苗温暖了每一个贵族随从的身体,让他们不再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所有的马匹都曲着腿跪下,强烈的恐惧令他们挪不动身子,只希望以这种方式得到些许怜悯。

    路禹随手切断了束缚他们的工具,还了他们自由。

    逐渐接近自己与这个世界相交的初始之地,路禹也把藏在内心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塞拉。

    对于路禹那个极其遥远的故乡,塞拉做过许多想象,也隐约猜到了这条臭鲈鱼对自己有所隐瞒,有着只路路才知晓的秘密,但她唯独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这么大……

    一切都说得通了,奇妙的想象力,总是脱口而出的“胡言乱语”,为人处事那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怎么突然想着要告诉我了,你瞒得很好不是吗,你和路路的专属小秘密,很有成就感吧。”塞拉啧啧道。

    “只是觉得,告诉你也没有问题。”路禹认真回答道,“我也不希望每次讨论一些奇特的话题时,还需要因为你斟酌用词。”

    塞拉一愣:“你这么认真,还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所谓的奇特话题就是那些必须要用你‘遥远故乡’起手进行修饰的特殊小故事吗?”

    “差不多,仔细想想,一直以来对你有所保留,更像是把你看做外人,这是我的不对。”

    塞拉十分不习惯路禹的态度改变,原本针锋相对的模式很好,斗斗嘴调节气氛她也习以为常了,路禹突然退了一步……她别扭起来了。

    好在曾经的哥布林地宫就在眼前,煤球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这才让塞拉得以重新调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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