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得先确认一下猜想。

    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幻梦,手脚并用的诺埃尔一点点挪到了挂着酒馆标识的小木屋前,然后他发现这里……出奇地大,望不到头,一模一样的小酒馆宛如被复制粘贴般连成一排,无限延伸。

    诺埃尔艰难地扶墙站起,他一向会给初次见面的女士展现出最好的一面,虽然已经湿透了,但……也凑活吧。

    他推门而入,也许是雨很大的缘故,酒馆内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哦,确实有美女侍者!

    他的欣喜还没持续几秒,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难以言喻的熟悉与安心感让他放弃了停留在侍者身上的视线,尽管这位侍者也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了很多次。

    来到那名有着一头浅金色头发的人面前,诺埃尔下意识坐了下去,然后看到了对方那张帅气的脸,此刻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完全不匹配的深邃与睿智在青年似能发光的双眼中时隐时现。

    “老爷子,我尽力了。”

    诺埃尔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开口,眼前的人一点也不老,但嘴巴似乎不属于自己了,脱口而出。

    “我知道,很累,对吗?”青年温柔地问。

    没有点单,可诺埃尔面前的桌面上出现了一杯泛着银光的茶饮……很怪异,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是茶饮?

    谁点的?

    诺埃尔抿了一口,寒冷的身躯逐渐有了丝丝暖意,他苦涩地摇了摇头。

    “我很努力去做了……真的好累,老爷子,你是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就是跟着你的脚步往前走的。”

    “非要说,也许是信仰吧。”

    “可我不信神,和你不同。”

    诺埃尔无奈地又喝了一口茶水,刚才没滋没味的茶水突然能尝出苦涩的滋味,这让诺埃尔忍不住皱眉……还好,没有比路禹给自己送的药水难喝,那家伙妻子的杰作是他喝过最难喝的。

    路禹……嗯,有关他的记忆意外的清晰。

    “不一定得是信仰,也可以是别的……驱使你向前的东西很多,很复杂,不像我。”

    诺埃尔挠挠头:“驱使我……那只能是女人了。”

    “我看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笑声渐歇,诺埃尔注视着茶杯中银光闪闪,像极了枫叶的茶梗,不再嬉皮笑脸。

    “老爷子,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想继续,但……很累很累啊。”

    泪水自眼眶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桌面上。

    “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从不向外人展示外人展示自己软弱一面的诺埃尔紧咬着牙齿,握紧双拳,努力地克制着。

    一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脑袋上,温柔地摸了摸。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和路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做出改变……你选了最难的一条。”

    “真是,傻孩子。”

    诺埃尔再也克制不住,孩子一般哭了出来。

    “时代变了……你本该顺应着改变的,让该成为历史的,成为历史。”

    诺埃尔哭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也不知道我死后,他们会怎么评价我……”

    “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的。”

    “还有一点……在乎。”诺埃尔说,“希望路禹、小寂静他们不要太伤心……生日礼物,就差一点了,我给希露菲都送过的,也想给小寂静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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