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没法修改你的记忆,更没法翻阅你的记忆,这样的力量,据推测,实现起来必须要有九阶甚至以上的基础,且必须要有充足的时间……这个时间,可能会以年为单位,因此在这一点上,你是安全的。”

    “不过……她似乎掌握着能让你更痛苦,无法入眠的法门。”

    路禹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停了下来,换了口气,十分平静地注视着没了眉毛,头发被烧得蜷曲的多蕾卡。

    “吓唬我,是没有用的。”多蕾卡云淡风轻地回应着这份威胁。

    “你搞错了一点,我没打算吓唬你,我只是在完全放手让审判官肆意施为前,让道德感最后占据一次上风。”路禹说,“在这之后,我们不会管你身体中的抑魔是否能适应梅拉的魔药,只会一次又一次在你濒死时把你拉回来,然后,执行下一次。”

    “你不会死,永远不会,即便战争结束,我也会让审判官一直在你身上循环往复地工作。”

    深渊审判官空洞的眸子里,两团旺盛的蓝色火焰点燃,多蕾卡竟然从这份火光中看出了……兴奋。

    “你会成为他永远的玩具,只要我不死,你也不会死,一直一直,任他蹂躏……如果我最终成为血肉之主,你也会跟随着,一并成为他的一部分。”

    多蕾卡头皮开始发麻,她确信这不是烧伤导致的。她的脊背湿漉漉一片,无风的室内却让她感觉阴风阵阵。

    路禹此时像是伫立于俄偌恩元老院门前的雕像,他们亘古不变,只有一个姿势与表情,然而每一个抬头仰望的人都不会不自觉地挪开视线,避免与那威严庄重的巨像对视。

    他平静地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从黏腻的,猩红的血液与蠕动的肉体中传来的怪异响声竟随着他的声音一并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从未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如此出色,竟能跟随着对方的描述想象出自己的结局。

    “你,似乎不信?”

    多蕾卡没有犟嘴,良好的心理素养让她还能保持住呼吸频率不乱。

    路禹又问:“你们在抵达梅拉前,杀死了一位蝴蝶召唤师,对吗?”

    多蕾卡愕然,她不认为梅拉的人能知晓这件事。

    鬼使神差的,她应声了。

    “自称召唤先驱的,安莉莱拉?”

    路禹嘴角上扬:“你猜猜,我为什么能召唤那么多的召唤物?”

    多蕾卡如梦初醒,旋即,一股寒意从头顶一路蔓延至全身。

    “你,你也是,先驱?”

    “与你们合作的血肉召唤师,他们所使用的召唤物,是我带来的知识。”路禹随手召唤出血肉战车,“正因为如此,他们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虽然仅有几面之缘,但是那只蝴蝶,临死前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们其他先驱身上,宁可不再逃跑,也要把信息告知我们……然后,你们选择入侵我所在的大陆梅拉。”路禹拿来一面镜子,照着多蕾卡身上被医疗组处理完好的烧伤部位,“真巧,不是吗?”

    蝴蝶召唤师安莉莱拉,她的覆灭正是多蕾卡一手造成。

    并非岛屿上所有的种族都愿意乞降,大量的本地人都跟随着安莉莱拉辗转抵抗俄偌恩,尽管她本人的召唤物难以对俄偌恩魔法师产生持续影响,但她却依旧能将每次召唤的唯一一次有效进攻时间完美利用好,屡次让俄偌恩魔法师遭受重创。

    强攻难以得手,多蕾卡带着种子与军团出现了。

    与如今晨曦领面对的局面一样,安莉莱拉面对不再主动追击,而是不断播种改变环境,压缩生存环境的打法再无办法,没有了辗转空间的她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

    打败了一个先驱,结果又面对下一个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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