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么老那么难听?什么叫去卖?不会说别说。”纪封平没好气地推开赵可的手。

    趁着赵可纠缠纪封平的空当,方爽转头问顾欣:“哎,顾欣你说说上午表演的情况如何,我怎么听说今天冒雨看演出的观众特别多,大家是感觉都还不错么?”

    “岂止是还不错,你们没在现场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她们受欢迎和被追捧的程度,演出火得简直一塌糊涂,非常成功,堪称完美。到最后给观众准备的两个篷子根本站不下人,还是萨尔布吕肯的师兄师妹把演出篷让出来才勉强站下的,”顾欣一脸喜色,“不管是汉诺威音乐学院的,还是萨尔布吕肯的音乐学院的,在我看来水平都很高,细节处理更是无敌,尤其是她们给返场准备的那些曲目,直接让现场气氛热到炸裂。”

    “这么夸张?”方爽感到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纪封平,他也看见了,后面听歌的时候他还跟着大伙儿一起流眼泪呢。”

    “顾欣没说谎,确实很火,”刚摆脱赵可的纪封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道,“也不知是为什么,一听到《我的祖国》,我这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可能人上了年纪就容易伤感。”

    “这是伤感的事么?”赵可刚被纪封平挖苦,没想到这么快抓到纪封平言辞间的漏洞,既然反击机会送到了嘴边,那就绝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赶忙针锋相对地讽刺道,“这叫脆弱,矫情,亏你还是个爷们儿,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知道么?”

    “不,这不是脆弱,更不是矫情,”郑春花正色道,“他只是被感动了。”

    “我是真的觉得咱们国家太不容易了,历史上多灾多难不说,关键是人民还都这么善良朴实。再想到这次,没招谁没惹谁的,好端端的展板就都被毁了。”纪封平痛心疾首道。

    赵可作了个鬼脸:“老纪,你再煽情我可就吐了。”

    众人忽的扯起闲篇儿,董锵锵问郑春花:“孙涛今天联系你了么?”

    “没。记者和展板遭到破坏的事我也都没和他提呢。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么?”

    董锵锵摆摆手:“他太忙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万福今天断货了么?”郑春花问今天主要负责给万福帮忙的赵可。

    “哎,今天又是万福老板脚不沾地、大获全胜的一天。”赵可眼中是满满的羡慕。

    “赞助商那边有人盯着么?”郑春花环视众人。

    “昨天还有个人坐在乐白那儿回答问题,今天好像一个人影都没有。”有人调侃道,“董总也从不坐那儿帮着镇台。”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热络,董锵锵猛地想起另一件事,急忙问顾欣:“中午我光顾着赶着去教室,忘了问贺鸯锦她们几点回去,她们是不是都已经走了?我还说请她们吃顿答谢宴,结果事多就给忘个干净,她们走的时候你请她们了么?”

    正专心听他人聊天的顾欣被董锵锵冷不丁一问,缓了几秒才答道:“哦,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她下午突然说今天先不走了。”

    “不走了?”董锵锵听得一愣,“我记得她之前说着急回去上课,不能多待。”

    “今天演出这么火爆,她们肯定开心,我猜是演出后有人劝她们留下来给旗袍走秀伴奏后再走,她们估计也就同意了。”顾欣答道。

    “古风、古曲、旗袍,”方爽双手捂脸颊,“天啊,我都不敢想那天的画面得有多美。”

    “那曲子呢?还用以前的么?”纪封平问。

    “可能要换音乐,之前用的是流行乐作背景音乐。”顾欣答道。

    “那来得及么?”董锵锵问,“模特们不彩排新曲子就直接走(秀),行得通么?”

    “放心,下午我已经通知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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