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话题。
因为李雷的这通电话,董锵锵直到培训班下课都没缓过来,头一次听课效果奇差,他也不知为什么接李雷一个电话会让自己如此疲惫。
下了课他去约定地点找老丁,公共汽车刚到站,董锵锵跳下车,远远看到老丁在朝他招手,他也挥了几下,信步朝老丁的方向刚走出两步,手机又响。
董锵锵赫然发现:只要是打电话找他的,多半没什么好事。
这次是徐铜鹰。
相比上半年几乎没任何联系,最近徐铜鹰联系他很是密切,他知道是因为老白的缘故,就在他做好准备迎接新一轮徐铜鹰的抱怨时,徐铜鹰却少见的既没提二季度数据,也没数落老白的新罪状,反而心平气和的和董锵锵寒暄起来。
“董锵锵,现在忙吗?聊几句有时间么?”
徐铜鹰怎么也算半个投资人,董锵锵再没时间也得有,何况还是暑假,但徐铜鹰的和颜悦色让他很不习惯,隐约感觉这次谈话可能和以往不太一样。
“首先我得跟你表个态,前面几次沟通,我的语气和态度都不太好,虽然不能否认和上半年非典影响了乐白的业务有关,但我还是得跟你道个歉,过往有些我说的重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董锵锵迅速开动深度回忆模式,却没找到徐铜鹰甩自己狠话的记录,难道是她记错了?
“哦,没往心里去,大家都是为了乐白越来越好嘛。”董锵锵说完忍不住佩服自己说片汤话的能力,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之前逼老白逼得紧了些其实主要是投资人那边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但投资人急躁也情有可原,毕竟真金白银投了钱,看到CEO不作为,谁心里不害怕?谁的钱也不是大风里刮来的,是不是这个理?”
“老白当时也没辙,什么团都没了,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听出来徐铜鹰在往外择自己,董锵锵下意识地替老白开脱道,“就算那阵他没心气也不能全怪他,非典这种事谁都没碰上过,不知道如何应对算不上什么污点或劣迹。”
“行了,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对乐白重要的,是当下,是未来,你同意么?”
见徐铜鹰一副“从今往后,过去的事咱们就彻底翻篇了”的架势,董锵锵预感到徐铜鹰要说重点了,赶忙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这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好巧不巧,端木这时也从美国打来,董锵锵犹豫了一秒,挂掉了端木的来电。
“我完全同意,”董锵锵以为徐铜鹰又要老调重弹把降薪、二季度数据之类的话题拿出来再鞭打一遍,就听徐铜鹰问道:“你知道老白最近在忙什么或他有什么动向么?”
“他不是在弄旅游团的事么?我接的这个团还是他上周派给我的。”
“旅游团之外的事呢?公司层面的事他跟你提过什么么?你再好好想想。”徐铜鹰循循善诱道。
董锵锵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老白确实没跟他提过什么特别的事。
“他上次问我能不能接去柏林的旅游团,我说过不去,他就让我准备九月中去慕尼黑参加一个汽车论坛的活动,还让我有空尽快整理特里尔‘葡萄酒之路’的方案,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怎么了?他是又有什么问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