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董锵锵当初买水泵绝想不到有一天水泵会如此受到重用,苦笑道:“你没记错,但恐怕你得自己去我家取了,就在院子里的工具房靠窗那个柜子里。”
“这么大雨你不在家?你在哪儿呢?”郑春花问完后有个明显停顿,“你又去图书馆了?”
“我被困在瓦瑟比利希了,一会儿到中心区坐车回特里尔,不过现在城里积水有点儿深,要回去的人不少,我担心可能坐不上车,因为一路都没见到有车往中心区的方向开。”
“那边也发水了吧?去那边干嘛?加油?”郑春花素知有车一族都喜欢往油价更便宜的瓦瑟比利希跑,可今天这种天气还去?董锵锵占便宜不要命么?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带团去卢森堡,从卢森堡回来的半道上火车走不动了,大巴给扔到了瓦瑟比利希的城外,车站说紧急时期所有车次取消,只能去中心区乘车回特里尔。我就从城外走到城内,打算去中心区碰碰运气。”
“那万一中心区没车呢?或者水深车开不回来呢?你有B计划么?”
“不知道,没想好,这边看样子也没旅馆,就算有也不一定安全,弄不好我就得走回去,如果没记错,瓦瑟比利希到特里尔可能也就二十多公里,或者三十公里,沿着高速或铁轨走一晚上应该也差不多,好在雨大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出来,只要不被洪水卷走,怎么都能到家。”
董锵锵正说着,一阵巨大而连续的嗡嗡声从他头顶经过,他抬起头,看到红黄相间的直升机快速飞过。
“这两个地方差不多三十五公里,如果是平时,走走也就算了,这种天气走回来还是太冒险了,”郑春花说完沉默了十几秒,就在董锵锵以为郑春花那边掉线准备“喂”时,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到了中心区告诉我一声,如果没车,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