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观瞧,注意到最近的一扇不是斜开的大窗后,他很快换到窗前,随手从水面漂着的垃圾中挑了个硬物,咣咣几下就将窗户砸碎,伸手进去扳了两下窗把手,很容易就推开了窗。

    屋内一片狼藉,很多小物件都在水面上肆意漂着,这一路已见过不少类似的画面,董锵锵已见怪不怪。

    “屋里有人么?”董锵锵用德语大声嚷道,跟着又解释了句自己进屋的意图,“屋顶有小孩快掉下来了,我进来是想帮忙的。”

    屋内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还有动静。

    董锵锵正要抬脚进屋,猛地发现从厨房里漂出一只体型硕大、皮毛油光水滑的老鼠,老鼠顺着水流从厨房进了客厅,浮在水面上像根芦苇,脸上表情安详,仿佛刚走不久,看的他心里一惊,猛然想到水中可能有电,立时放下还没从水中抬起的脚,扶着窗框的手也第一时间弹开了。

    德国人屋里爱有老鼠他是知道的,房东的阁楼里每年冬天都会有几只过冬老鼠。

    既然屋内漏电,那就只能从外面想办法了,他忍不住感慨,如果这时有“雷达”在就好了,自己还能多个帮手。

    他后退几步,仰头正准备研究走排水管有没有机会上到二楼,就在刚才还一动不动的老鼠忽的在水面上翻了个身,四个小爪一顿猛捣,眨眼间变成一艘快艇,在水面上快速绕了个圆圈,嗖嗖几下就没了踪影。

    见老鼠还是活的,董锵锵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虚惊一场,重新小心进了屋。

    德式房屋的结构大同小异,董锵锵很快就到了阁楼窗边,探出脑袋往外看,小女孩的两只手全都离开了烟囱,正斜躺在屋顶上很规矩的一动不动,两眼望天,整个人摆了个“大”字。即使听到窗户这边有动静也没敢转头看。

    董锵锵朝河边望去,想看郑春花人还在不在,却发现摩托和郑春花都不在之前的地方,只他的头盔还放在原地。

    看来是去搬救兵了。

    他听到小女孩轻轻吭叽了一声,想了两秒怎么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无害:“你好,我叫董锵锵,是特里尔大学的大学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约瑟菲娜。”小女孩依然没转头,听声调也没任何怯懦,似乎早就知道来的是个外国人。

    “约瑟菲娜,这是你家么?”董锵锵拍了拍窗框,“房子里没人,你知道大人们都去哪儿了么?”

    “我爸爸这两周在酿酒厂抢险,就我和我妈妈在家,我今天醒来后,妈妈不在屋里,房屋还不停摇晃,看到水越来越多后,我很害怕,就往上走,到了阁楼。我想如果我站到屋顶上,爸爸妈妈或许就能注意到。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会从窗户走到烟囱这儿,也不敢往回走,就只能待在这儿了。”约瑟菲娜讲完好像也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似的叹了口气,这多少有些出乎董锵锵的意料,他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在看到来救自己的大人后会失声痛哭或大喊大叫,哪知小朋友的情绪极其稳定,这无疑为他下一步的营救提供了很大帮助。

    “约瑟菲娜,你很勇敢,那你在屋顶看到爸爸妈妈了么?”董锵锵边问边观察屋顶结构,心里盘算自己该如何在屋顶行进和抓住对方,再安全返回阁楼。

    “我找了很久,不仅没看到爸爸妈妈,连我们的邻居和平时的那些小伙伴也没找到,不过我看到我家的车了,但它在很远的地方,而且看起来马上就要掉进河里了。”约瑟菲娜又叹了口气,显得无比忧伤,“我很喜欢我们家的车,你能帮我去救它么?”

    “你说救你的车?唔,这个难度有些大,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你们家的车有保险公司保护它。”董锵锵鼓励道,“我想你的老师一定告诉过你,风大雨大时小朋友不乱动才是最安全的,尤其还是在屋顶上,可总待在屋顶终究不安全,叔叔想带你下楼找爸爸妈妈,你愿意么?”

    “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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