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人,他的一肚子火一时还不好发了。

    “今天这事主要怪我们。虽然护士被病人偷袭是大家都想不到的意外,但我们的安保人员没有及时到位确实是我们的疏忽,对给佟乐乐女士造成的惊吓和伤害,我们表示非常抱歉。”芭芭拉说完又鞠了第二个躬,“刚才我听医生说了佟乐乐女士的情况,如果佟乐乐女士愿意,我们养老院可以马上安排她在本院做一次全面体检。当然,如果佟女士想去医院检查,我们也可以马上联系。现在我想听听佟女士的想法。”芭芭拉说完,真诚地看着佟乐乐,期待她的回答。

    但佟乐乐只是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充耳不闻对方的话。

    见佟乐乐不回答,芭芭拉给乔普拉递了个眼色,乔普拉忍不住道:“佟女士,院长跟你说话呢。”

    这话催得就有些没眼力见了,董锵锵一下就不高兴了。

    “芭芭拉女士,佟乐乐刚才惊吓过度,恐怕现在还说不出来什么。”董锵锵从沙发上站起来,“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刚才那个有精神病的老头也袭击我来着,只是他最后被我制服了而已。”

    “哦,抱歉,这个我确实不知道。那也请你原谅。如果你也需要做检查,我们也可以安排……”芭芭拉不知道董锵锵也被攻击,忍不住一阵头晕。

    “我没事,”董锵锵摆了摆手,“但我想问问,除了帮佟乐乐做检查外,你们还有其他赔偿方案吗?”

    没等芭芭拉开口,乔普拉厉声插话道:“你说的赔偿方案是什么?”

    刚才听完王蜀楠的介绍,董锵锵心知就算他马上报警,如果院方真拿出白衣老头是精神病或神经病的医生证明,恐怕他还真不能怎么着对方。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该有点儿说法。但佟乐乐现在六神无主,别说提要求,就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这时他必须站出来替佟乐乐和自己表态。

    “我们虽然是做义工的,没跟你们签什么劳动合同。但我们既然在养老院里工作,养老院就该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董锵锵目光炯炯地盯着乔普拉,“难道碰到这种事我们就只有白挨打的份儿吗?如果我们是德国人你们也会这么说吗?难道你们除了道歉和体检外,就没其他赔偿了吗?”董锵锵用手指着佟乐乐,“她是一名音乐家,也是个艺术家,在你们这无端受到病人的攻击,如果以后她不能登台表演了,不能再演奏乐器了,这个损失难道该由她自己来承担吗?”

    佟乐乐在汉诺威音乐学院读书,还不能算音乐家,董锵锵为了加深对方对这件事的重视,故意给佟乐乐加了个身份。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义正言辞,芭芭拉没吱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乔普拉。

    “刚才院长已经说过了,这是个意外。我们也很难过,但对方是病人……”乔普拉的口气里带着“这事不怪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调调,董锵锵一听对方是这个态度火更大了。

    “难过?”董锵锵忍不住回怼道,“因为你们的过失我们两人都莫名其妙挨了打,你们说一句难过就完事了?那如果有人突然走过来打你一顿,然后我跟你说我很难过,你会怎么想?”

    “你再说一次?”乔普拉往前迈进一步,咄咄逼人地看着董锵锵,“谁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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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想开一个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