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生活阅历丰富的人面前,很多安慰人的鸡汤话都显得很假大空。

    “再后来我们跟医院沟通过几次薪酬的事,但都无疾而终,最后大家纷纷从那家医院离开,找其他合适的地方继续打工。但这里毕竟是德国,换一家医院能改善的东西很少,更不用提越来越高的生活成本,还有延签时的压力等等。”

    王蜀楠又喝了几口汤。

    “照顾那种不能自理的老人,如果碰到不能说话的,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最怕碰到那种人高马大体重过百(公斤)的老人,做的有一点不合适,他们就会用很恶毒的话骂你。你知道吗?那阵子我经常认为,能听懂外语其实也是一种折磨。”

    说着说着,两道泪水就像两条小溪,潺潺地,缓缓地,无声地从王蜀楠的眼角流了下来。

    董锵锵善意地递给她一片纸巾。王蜀楠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像你做义工只要做一周就可以了,但我当时是每天工作6天,休息一天。但那一天我连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因为那六天里,我每天都会起早贪黑地工作,像救火队员一样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有时会站一天,有时会跪一天,有时会楼上楼下的跑几十趟,就为了帮病人找到他弄丢的东西。像今天上午马斯里拉在床上这种破事,我最多的时候一天里能碰到十几个。天知道那会儿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你的那些同乡呢?他们的情况好吗?”

    “她们有的还不如我,但不管是混的好的还是不好的,年初的时候她们都走了,很多人甚至还赔给医院钱,就因为她们没有完成跟医院签的劳动合同。”

    “那你怎么不走?”

    “我运气好,在医院工作时机缘巧合认识了芭芭拉,就是绿堡的院长,她看我眼里有活,手脚勤快,语言也还行,也知道怎么照顾老人,就问我愿不愿意到绿堡来上班。那时正好赶上我特别想离开医院,就跳了过来。这里挣得比医院多一些,而且也没医院那么累。我想再试试,如果过两年还没挣到钱,我就只能回去了。”王蜀楠的脸上写着不甘心,“我家里给我说了门亲,男方说最多等我两年。”

    “所以昨天你劝我不要报警就是怕对绿堡和芭芭拉不利?”董锵锵歪着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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