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油(瓶)倒了。”

    油很快就烧热了,陆苇看着余姜海老练得把葱花丢进锅,伴随着一股葱香,余姜海麻利儿地又把打好的鸡蛋也倒进锅里,眨眼间,一张金黄色的鸡蛋泡就在锅里鼓了起来。

    余姜海把米饭,黄瓜丁,胡萝卜丁,香肠丁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又加了些盐,边熟练翻炒边问:“别藏着了,说吧。”

    陆苇没想到余姜海的眼光已经这么毒了,一下就看出自己的小九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那个……”

    见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余姜海没再问,径直把炒锅从炉灶拿下来放到一旁的餐垫上,然后接了一锅凉水,一边等水开,一边准备紫菜调料。

    “我昨天刚得到通知,下周后半周我可能会有口试。”陆苇把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才想出来的计策缓缓倒了出来,“不过还不知道口试的具体时间,但我担心,万一口试时间和dh考试的时间撞车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余姜海皱眉道,“这事为什么不早说?”

    “本来这门课是没口试的,但这学期我们换了个新教授,口试是他新加的,大学的考试中心昨天才挂出这门考试的说明。”陆苇表现出一副自己也很意外的表情,“所有人都没想到。”

    陆苇的话半真半假:她说的那门课确实有口试,但口试属于自选,考不考都行,但余姜海肯定不知道这点。

    “那你不能考(dh)了是么?”余姜海的口气里隐隐带着火气,质问道,“所以昨天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就是为了试探我?”

    “不不,我最近确实身体不太舒服,”陆苇分辩道,“可能是写论文太累了。”

    余姜海面无表情地看着锅,锅里的水已经开了,鼓起的水泡“扑扑”地又破在了锅里。

    余姜海抓起把紫菜扔进了锅,又倒了香油,撒了葱花,点了盐,最后关了火,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陆苇。

    陆苇让他瞅得心里发慌,指着炒锅岔开话题道:“闻着好香,能来碗吗?”

    余姜海没说话,扭身进了客厅。

    陆苇识趣地盛了饭和汤,跟在他身后,端进了客厅,放到了餐桌上。

    “你现在说我根本来不及找人。”余姜海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苇冷冷道,“所以你必须去考试。”

    “你之前不是说提前一周跟你说就可以么?今天才周六,你还有几天时间,应该可以找到人的。”

    余姜海不咸不淡道:“你说找人就能找人?我问你,这种事好问吗?‘喂,老李,下周有没有空?过来帮我当个枪手。’就算你能找到人选,他或她正好就和考试的人是同一性别么?就算性别一样,长相也差不多,他能保证肯定考过吗?如果考试没过,你让我怎么跟买家交待?”

    “没考过就把钱还给他们呗。”陆苇劝道,“不拿钱还不行么?”

    “还钱?”余姜海冷笑道,“你还真是天真,那别人如果因为考试没过没拿到延签,找你要赔偿,你怎么办?”

    “考试这种事哪有能保证必过的啊?我就算认真考也不一定能保证每次都拿高分啊。”

    “你是拿高分有难度,但通过(考试)没问题呀。可有的人能不能过都有问题。就在上周,斯图加特大学就有人替考没过,没法在大学注册,直接被外管局拒签,当月就打包回国了。”

    “这种人本来也不适合留在德国,”陆苇恨恨道,“都不会说德语留这干嘛?再说dh考试都算是简单的,到了高级课程阶段,各种小考中考大考多的是,都比dh难,德语不行怎么毕业?难道所有考试他们都要找枪手代劳吗?”

    “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余姜海漠然道,“你下周必须参加考试。”

    陆苇被他噎得半死,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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