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委屈地说。
络腮胡奇道:“你打工还挑地方?”
“那……那到没有。”董锵锵被他问得一时语塞。
“那不得了。物流厂和饼干厂都一样,都是搬箱子,这里还轻松呢。”络腮胡笑着说。
“这里轻松?”董锵锵有些难以置信,“你打过?”
络腮胡冲他神秘一笑,把他拉到东欧男的面前,一拽他的衣角,用中文小声说:“道歉!”
“什么!”董锵锵看着络腮胡的脸,惊讶地问,“我道歉?”
“他说对不起!”络腮胡笑呵呵地看着东欧男,用流利地德语说道。
东欧男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董锵锵,用手比划了一下,“你们?认识啊?”
“这是我表弟,刚到汉诺威,不了解情况。”络腮胡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递给东欧男一包烟,然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头,又使了个眼色,和东欧男示意董锵锵的脑子不太正常。
看到这一幕,董锵锵气得都快晕过去了,他刚要质问络腮胡,棕发男突然高喊了一句,东欧男连忙回头笑着说了一句话,然后快速地转过身,冲着络腮胡和董锵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看好了他,别给我惹事。”
董锵锵还想再说什么,被络腮胡连拉带拽弄进了小门里。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就被扣上一顶安全帽,手里还多了一副硬帆布手套。
虽然知道络腮胡是为他好,但董锵锵还是很不爽,他气哼哼地正了正安全帽的头盔,一边戴手套一边问道:“你怎么和他说我脑子有问题?”
“你是来打工的,不是来打架的。”络腮胡的口气突然变得冷漠,“都成年人了,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你……”董锵锵让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实在不想干,你现在也能从大门口走出去,德国人肯定不拦你。”络腮胡边说边向前走去,看都没看董锵锵一眼。董锵锵愣了两秒,连忙追了上去。
高大的棕发男将打工者们领到一个巨大的、长条状的“O”型传送带的下方,传送带看起来有3-4米高,每隔十几米,传送带就分出一条滑梯直达地面,滑梯底部的旁边停满了一辆辆空架子车,看样子是要把什么东西放到里面再推走。
棕发男大概讲了下工作要求,又给打工者们指了指厕所和休息区的位置,就先行离开了。
董锵锵看到大家三三两两地开始准备工作,他环视了一圈,见络腮胡正站在另一侧的拐角处,连忙朝他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巨大的嗡嗡声在董锵锵的耳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