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东欧男没说干多久。”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还需要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问问中介。”

    “好啊,可我……现在还没打工许可。”

    “嗯,没事,中介能解决。”

    “那是什么工?”

    “啤酒厂。”

    “啤酒厂?刷啤酒瓶吗?”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干什么。”

    “你来了多久了?”

    “来德国3年了。之前在东德。到汉诺威差不多一年了。”

    “你没买车吗?”

    “嗯,想过。就是在这学车贵啊。”

    “多少钱?”

    “我还没见过中国人学呢,听说要一千马克。”

    董锵锵心里盘算着,下午去找家驾校问问。

    两人边抽烟边等车,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只见公路的尽头慢慢悠悠地开过来一辆红黑色的公共汽车。两人刚站起身,突然,一辆红白相间的急救车闪着红灯飞快地从公路的另一头驶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候车亭前。

    车门一开,一身白衣的驾驶员和副驾驶员跳下车,熟练地打开后车门,从里面抬出一副金属担架,轻轻放在肌肉男的身旁,其中一人专业地检查了一下肌肉男的外伤,又问了他一些问题,用器材保护好他的脖子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担架上。

    董锵锵和雷兰亭站在一旁,看着肌肉男一脸泪痕地被抬上了车。

    安顿好肌肉男后,驾驶员快速跑到雷兰亭的身边,帮他检查和处理了一下外伤。

    “你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很长。我给你处理了一下,但你最好也去医院检查一下。”驾驶员说道。

    “这个……”雷兰亭用手指了指手臂,“保险能负责吗?”

    “这个就要问你的保险了。你现在要跟我们一块去医院吗?”

    雷兰亭有些犹豫,董锵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全第一,还是去看看医生好。”

    雷兰亭点点头,跟着驾驶员走向急救车,就在他上车前,他忽然回头冲着董锵锵喊道:“哥们晚上见哈!”

    董锵锵冲他挥了挥手。

    公交车已经停在候车亭外等了一会,这时司机鸣了一下笛,董锵锵连忙跳上车。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田野和树木,董锵锵觉得又累又乏。

    回到家的董锵锵人困马乏,饭都没吃就钻进了被窝。当他睡得正香时,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睡眼迷离地看了眼来电,是陆苇打来的。

    “喂,陆苇,有事吗?”

    “你在哪儿呢?”陆苇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