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低声道,“抱歉我现在要先接一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快步走远,他怕自己继续站在那里会忍不住先动手。

    手机上是一个董锵锵从没见过的德国座机号码,不知是哪里打来的,他走到一棵矮树旁。

    “您好。”董锵锵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

    “你好,请问是董锵锵先生么?”一个沉着冷静的男中音用中文问道。

    “哦,是我。请问您哪位?”董锵锵客气道。

    “我是中国驻汉堡总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我叫孙涛。你现在在哪里?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

    “哦哦,您好。我现在汉诺威。您想了解什么?”董锵锵马上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但貌似自己没什么事儿可能和对方有关。

    “你认识陆苇吗?”孙涛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话把董锵锵问得一愣:“哦,我认识啊。”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

    董锵锵隐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回道:“大概是在6月中旬左右,我们在奥斯纳布吕克的火车站见过面。”

    “具体时间你还能想起来么?”

    “大概是在17或18号,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但那天是个周一。”董锵锵肯定道。

    “你们大约几点在火车站碰面的?在火车站里做什么?她那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事?”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

    “孙先生,请问您这么问是有什么事儿吗?”董锵锵壮着胆子反问道。

    “陆苇的家人最近几个月联系不到她很着急,已经在国内报了案。她家人说最近只有你跟她家联系过,而且还以陆苇的名义给她家汇过钱,所以我们需要跟你核实一些事,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

    “您说她家人报案了?”董锵锵失声道,“因为什么啊?”

    “现在是我问你,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哦,我们在火车站是说……”董锵锵犹豫了两秒,“是说她个人的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孙涛追问道。

    “她走了弯路。”董锵锵说得很隐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跟她不和家里联系以及你给她家汇钱有什么关系?”孙涛不解。

    “她触犯了德国法律,坐牢了。”董锵锵见躲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

    这次换到孙涛大吃一惊:“你说陆苇坐牢了?”

    “是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孙涛急切地问道,“她在哪儿坐牢?”

    “具体哪天(被判的)我不知道,但我7月初去监狱看过她一次,可没见到人。”

    “你知道她现在关在哪儿?”

    “知道。在汉诺威一家女子监狱,在郊区那边。”

    “你立刻把那的地址发给我,然后你尽快赶过去。咱们在监狱外碰面。”孙涛说完放下了电话。

    放养林上空本来晴朗的空中不知从哪儿飘来一大片乌云,黑压压地盖在山头,仿佛伸手就能够着。

    董锵锵觉得自己的心头也压着几大朵乌云,有一朵陆苇家人的,有一朵雷兰亭的,还有一朵余姜海的。

    自己竟然成了陆苇消失的嫌疑人。

    难道真应了老白的话?好心没好报,烧香惹鬼叫。

    他心情沉重地跟弗莱舍尔告了别,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坡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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